动容,尤其是玉彤把诏安郡主生平和她接触过的音容笑貌边哭还一边小声说。玉诗也想这样,可就是哭不出来,玉珠看两个姐姐哭的那么伤心,还在一边劝慰,玉彤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一起过来哭,她反而跟听不懂似的杵在那儿。
于人情世故上,这位二房的妹妹完全不开窍,心地虽然好,可是人太孩子气了,不是说好人没好报,而是在这种情形下,你不想哭也要哭的伤心,还有那么多长辈看着呢。像这样的人,即便有什么大事,别人也会自动忽略你。
像现在张蕊姝就直接让玉琪和玉彤去帮忙,都没叫玉诗和玉珠。
玉珠泰然自若,玉诗则咬碎了牙。玉琪偷偷跟玉彤道:“方才玉诗妹妹还一幅看我们笑话,好似我们哭过头了,现在不悔恨死了。”
“既然她淡泊名利,咱们也就不勉强她了呗。”俩人对视一笑。
又想要好处,又不愿意承担责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真以为靠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大家。
一场丧礼下来,玉彤也认识了不少人,只是她不会主动跟别人搭话,看到别人有帮助了才去说话。叶韶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放心不少,她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容许别人抢她的风头的。
一直拖到深夜,张蕊姝才缓了过来,看到娘家人都累垮了,于是吩咐厨上下了面条给众人吃。李氏按住她:“妹妹别忙活,我们都是自己人,这几天都还有的忙,我跟你三嫂留下来这里再帮几天。你四弟妹和五弟妹家中都有事,我先让她们回去了。”
华氏是个寡妇,很多场合都没法出席,至于王氏和蒋氏,纯粹是吃不起苦,唯有曲氏做事小心细致,为人倒也不错。再有曲氏的女儿玉彤,办事更是利落,和玉琪俩人在一起有个伴更好。
热乎乎的面汤何进嘴里,玉彤似乎觉得还未吃饱,只是在亲戚家,而且又是这么忙的时候,她不敢麻烦别人。再看玉琪已经摇摇欲睡了,叶韶带了她们去客房。
这一次张蕊姝当着李氏的面,觉得诚意十足的跟曲氏说:“三嫂,如今诏安郡主过世,我这个做婆婆的伤心极了,锦深也同我一样,她们成亲好几年都没个一儿半女的,我看着也心急。你若是让你们家玉佳给我做儿媳妇,以后她生的儿子不就可以继承镇海候府吗?她又是我的亲侄女,我当她是亲儿媳妇看待。”
其实李氏觉得也不错了,对于玉佳来说,玉彤的前程由上头定,可玉佳呢?相貌生的那样好,本身又是庶出,关键是三叔的官做的也一般,就这样还真想嫁入哪家公候府邸啊?
熟料曲氏还是拒绝了:“承蒙你厚爱这孩子,只是她没这个福气罢了。”说完看张蕊姝又准备解释什么,曲氏接着道:“我跟她爹也没指望别的,就想让她日后明媒正娶过门,否则天大的富贵我们也承受不起。”
任你端出镇海候的爵位人家还是不动心,要不然真的是为了庶女好,要不然就是所图更大了。
气氛一下子僵住,李氏连忙打圆场,“大家伙儿都去睡吧,明儿还有好多事情去忙呢!”
曲氏站起来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淡笑着和李氏一起去了客房。
一次两次被拒绝,张蕊姝也觉得灰心了,再说天下又不是只有张玉佳一个人,那个丫头那个狐媚样子,要她说让玉佳做二房她还不放心呢?
之后几天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玉彤跟曲氏都累到了,忙完就家去了。张钊特意在房里等母女俩个,曲氏心里一阵甜蜜,“这么晚了,你先吃饭就是,何必等我们?”
“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一个人怎么吃的下,别多说了,快坐下吃饭吧。”张钊温柔的看着曲氏道。
被撒了狗粮的玉彤默默在一旁啃着饭菜。
曲氏在饭桌上就把张蕊姝让玉佳做二房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张钊冷笑:“怕是玉佳真的进了门,她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只是一个镇海候世子就摆这么大的谱,我还真是不想说他。”
对于这个嫡妹张钊是没什么好感的,嚣张跋扈,以前小时候没少欺负她,就是长大了,曲氏进门她连一句三嫂都不肯喊,还是后来他做了官,回来后,张蕊姝态度才稍微和缓一点,把女儿交到她的手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玉彤见爹娘都处理好了,她也放心了,随之,张钊又道:“过几日宫里要派人过来登记在册,务必让彤儿好生打扮一番才好。”
这消息玉琪没有跟玉彤说,可见这事事关重大,张钊也许在哪里插了人才打听了这个消息,玉彤一听就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