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
能屈能伸,还顺带隐约的提醒和威胁。
如果毁了他这个秀才,会让秀水村人赠恨上她夜染。
别看他低着头,一句秀水村出一个秀才不易,那是在不着痕迹威胁人。
夜染很讨厌被人迂回婉转的威胁,再说因为萧子骥的出现,殷洪才不敢造次,等萧子骥一走,难保他不会再扑过来咬上一口。
与其放过对手,等着他缓过劲来反扑。
不如划清界线,来个鱼死网破干净!
夜染淡淡扬唇:“秀水村可不止殷三郎一个秀才啊,周芸竹的相公陆俊,那学问也不差,可惜一双腿瘫了,不然早考上举人,一定能替秀水村争光。”
陆俊是三年前中毒的,萧子骥是近几个月才随萧老爷子回的梧桐书院。
所以并不知道秀水村还有一个学问好的秀才,萧子骥很惜才:“原来秀水村还有一个秀才,寒门学子,实属不易,子骥托染娘替他诊一回脉,看能不能治好那双腿。”
看来,这个泼妇和先生竟是相熟的。
殷洪这才反应过来,萧子骥句句不离报官,其实是在偏帮着夜染的。
他借口家母重病,好些天没去书院,这会儿在秀水村生龙活虎的,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怪罪于他。
他的前程仕途都压在梧桐书院,而现在夜染突然提起陆俊,萧子骥动了侧隐之心,殷洪心里恨毒了夜染。
她会医术?
那毒下得隐秘,陆俊刚瘫那会,他还很害怕小泽镇的大夫识破,常去陆家走动。
后来,帮他娘谋划着得了陆家那片茶园,又见没人能识得陆俊的腿伤是中毒,他渐渐放了心。
如今夜染旧事重提,还引得萧子骥动了惜才的心思,殷洪不由得慌了。
“家母还卧在病榻,等着学子归家,先生,学子先行一步。”
殷洪无心再扯屏风的事情,拿李大娘当了借口,带着殷府的家丁灰溜溜走了。
周泽成挥退众人:“别耽误建新屋子,下回谁敢聚众闹事,少不得送进官府去,散了散了!”
萧子骥以为,殷洪带着人上门来抢那扇屏风,是他娘十分喜欢那屏风,才不甘心殷老爷送给了殷天。
殷洪走后,萧子骥感叹一句:“这个殷洪,倒是个孝子。”
“是啊,这十里八村他最孝顺。”
夜染反唇相讥道:“殷夫人生龙活虎的,前边刚给她家大郎娶了个妾室,这殷三郎担心他娘,不在梧桐书院好好进修,跑回秀水村陪着她娘,真是个大孝子。”
萧子骥这才知道,其中竟有隐情?
话说,这殷洪放着梧桐书院的学业,守在秀水村,难道是为了将殷天赶出家门?
一想到殷洪以家母重病为借口,不顾学业与弟兄争斗,萧子骥不禁对殷洪的印象差了几分。
萧子骥不说话,一旁的周泽成忙替夜染打圆场:“萧三公子勿怪,染娘是这般心直口快。”
萧子骥这才缓过神来,挑衅的看一眼殷天,谦恭有礼朝周泽成一揖。
“无妨,鹏儿与星儿月儿交好,我和染娘也是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