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以为是夜染推殷天,然后他跌伤了!
以他的功夫,他不想受伤,十个夜染也对付不了他。
他也只能骗骗月儿!
对于在自家娘亲面前耍这些幼稚伎俩的某人,星儿眸子里盈上了满满的嘲讽,拿着空簸箕来取药时,挖苦他一句:“活该!我娘亲才不会上当……”
铡着药材的夜染,一见他手上渗血,一开始还看他一眼。
他是什么身手,夜染还不清楚吗?
这是在故意装弱博同情!
夜染淡淡睨他一眼,再也不搭理他,继续铡那些药材。
从夜染气势汹汹出现,殷天已经猜到扩建地图被她瞧见。
为了熄灭这女人心里的滔天怒火,他才故意受个伤,好让她心生内疚,不会再追究此事。
没想到,彻底被夜染无视。
白受伤了!
还好有月儿疼他。
夜染铡着铡着药材,渐渐解气了。
其实,她也以为,殷天的图纸更合理,且能一劳永逸。
她气此人擅作主动,没经过她这个主人同意,将屋子给扩建了。
还有就是,她十分怀疑他扩建屋子的目的,是为了赖上她家,脸上的伤好后,也不打算离开了。
因此,到第二天早上,殷天殷勤的来帮她晒药,夜染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院子里的砖瓦搬走后,铺几张竹垫子,才将几天入山采的药材全给晒上了。
刚忙好这些准备进屋,一辆马车停在夜染家门口。
萧云鹏当先一步从马车里钻出来,紧接着萧子骥搬了一个箩筐下来。
“染娘,药材都备齐了。”
昨天她不过开了一个方子,萧子骥用箩筐来装药,也太夸张了点吧!
夜染惊道:“怎么这么多?”
“你炼制蜜丸很费功夫,干脆多备了几副,昨天你要的那乳香和雄黄,想着你有别的用处,所以各买了半斤……”
成药是有保质期的,真放久了,药效会大打折扣。
给萧云鹏炼制蜜丸的好多药材,给殷天和月儿煎药时能用得上,萧子骥买多的,就算给萧云鹏开药方,炼制药丸的诊费吧!
夜染也没说什么,任殷天接了那筐药材搬进屋了。
萧子骥父子刚坐下来,篱笆门外响起一道打着哭腔的声音:“染娘,染娘在家吗?”
这有些像周芸竹的声音,夜染让萧子骥稍等一下,走出屋子,看到周芸竹披头散发推开篱笆门冲进来。
周芸竹一向收拾得很齐整,从来没有这样披头散发,一副邋遢的样子。
夜染迎上去:“芸竹,发生什么了?”
“夫,夫君……”
周芸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太急,说话也不利索了。
夜染让吴大娘倒杯水来,周芸竹摆手表示不要了,抱着夜染哇的一声哭出来:“染娘,你快去我家看看,石头爹突然掉了好多头发,洗脸时落眉了……”
看来,是他体内那毒,突然发作。
上次她替陆俊把脉时,明明那毒受气滞血淤所阻,暂时不会发作,依脉相看,那毒素游进心脉至少要等入冬后。
奇怪!
怎么会突然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