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摆了摆,显然是要叫锅盖头过去!
而锅盖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弟弟在茧子里,也急了,挣脱开白藿香就要闯进去:“毛宝!哥要死,也跟你死一起!”
白藿香也知道他是去送死,立刻伸手要抓他,可根本来不及,长发大姐的手一扬,那些头发丝的势头,来的别提多快了,她脸色顿时就白了,回手撒出粉末挡在自己面前,才勉强没被头发丝给缠住。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儿兄弟和哑巴兰程星河死在面前,我一只手还是运了气,直接把身上缠着的头发丝撕扯开,一手旋过玄素尺,对着长发大姐就过去了。
说起来——我们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的脸,一直都没露出来过。
快一点——我要更快一点!快过那些头发丝!
可没想到,我往前这么一扑,就感觉出来,数不清的头发丝划出凌厉的破风声,从四面八方对着我缠了过来,因为无法望气,所以根本不知道哪里是空门。
卧槽,这尸气,怎么还没散尽!
苏寻也没闲着,趁着白藿香的粉末挡住了一部分头发丝,一道元神弓从我身后就射出来了,我立刻跟着元神弓撕裂的地方冲,果然顺利到了长发大姐面前。
这东西吃人,我们已经亲眼看见了,现如今砍死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玄素尺一横,我对着她的脖子就下去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就听到了一阵非常温柔的声音:“北斗。”
我顿时一愣——这个长发大姐,认识我?
她缓缓回过头,我看见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是上次,在我妈老同学梅姨那看到的旧照片里的脸。
她非常温柔,非常美丽,眼睛的形状,跟我一模一样。
我妈?
她整个人身上,都像是笼罩了一层的柔光,好像壁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对着我笑,眼角挂着泪花:“妈很想你。”
我妈——我妈?
“过来。”
她对我伸出了两只手:“让妈好好看看你……”
我不由自主,就放下了拿着玄素尺的手。
她真是我妈?
远远的,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好像离得太远了,我根本分辨不清。
我只想靠近她——我想问她,为什么不要我?
可我问不出来,只觉得,只要她回来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伸出了手,爱怜的就要抱住我,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就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就飞出去了老远,再一次撞在了土壁上。
“咳咳……”
我不受控制就咳嗽了起来,可剧痛让人立刻清醒,我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是乌青色的。
“你个撒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人家认贼作父,你他妈的认妖做母,想妈想疯了!”
因为剧烈的撞击,我出现了耳鸣,这个声音也是忽远忽近,却听得十分清楚——程星河?
一抬头,可不是那个二百五吗!
他一只手指着我,跳脚大骂:“老子中了丝线上的毒,还指望着你来救老子,你可倒好,对老子的眼神视而不见,还对着长毛的投怀送抱,你平时的脑子喂狗了?罢了罢了,真是观音娘娘拜观音——求人不如求己。”
卧槽?你的眼神,我他妈的哪儿知道你眼神带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张嘴倒是想骂他,可一下就看出来,他嘴角也渗出了血。
说起来——他不是中毒了吗?怎么从控制之中缓过来的?
难不成——他是把自己嘴里的肉,咬下来了一块,用剧痛迫使自己清醒?
这货平时又懒又馋,又怕死又怕疼,原来还有这个魄力。
“你还撒什么愣呢?”程星河怒吼道:“再不快起来,大家只能一起当妖怪的粑粑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回头看向白藿香和苏寻——他们俩虽然也担心我们,但是面前那些茧子里的人也重要,已经一边护着锅盖头,一边奔着那些茧子过去了。
我一只手撑着土壁站起来,看向了那个长发大姐。
她还是没有露出脸来,自然也不可能是我妈,刚才那一幕,是毒性让人产生的幻觉。
但是,只要稍微一失神,我就跟幻听一样,听到了她的声音:“儿子——过来,儿子……过来!”
一股被欺骗的感觉蹭的涌上了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愤怒,你他妈的跟谁叫儿子呢!
而且,丝线,有毒,这是什么东西?
我立马反应过来了——这个八丹灵物的元身,是个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