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分公司成立了,我请你吃饭。”
不料杨琴却把嘴一撇道:“你可真抠门,免二减三,五年下来,光是税款就要给你们节省至少上百万,你可好,一竿子把这顿饭给支到年底去了,你咋不说,等我退休的时候再请呢?”
陈曦也自感这句话说得有失水准,于是连忙改口道:“对不起,我错了,姐,这样吧,中午我就请客,咱不是为了工作,主要是为了庆祝失散多年的姐弟重逢!把咱爸咱妈和咱姐夫也都叫上,有日子没见,我还怪想他们呢。”
一句话把杨琴逗笑了,一边笑一边连连摆手道:“你这嘴可够贫的了,我要是个小姑娘,还真被你给忽悠了呢,开玩笑的,管委会有规定,工作日午饭必须在机关食堂就餐,还是等以后有机会的吧,按理说,我是师姐,又是安川人,理应尽地主之谊,请你这个小师弟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可就等着姐请客了啊。”他马上跟了一句。杨琴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瞪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顺杆爬啊。”
“姐把杆都竖起来了,我这个当弟弟的哪敢不爬啊。”他说着,拿出手机,笑嘻嘻的问道:“姐啊,要不,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也方便你找我,行不?”
杨琴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他双手接过,认真看过了一番,才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道:“等一会,我把手机号码发给师姐,还望你惠存啊。”
“好了,那咱们就电话联系吧。”杨琴说着,率先站起了身。陈曦见状,也赶紧起身告辞,杨琴很客气,一直送到了楼外,二人这才握手道别。
事情办的很顺利,他对结果也非常满意,心情自然不错,驾车到施工现场一瞧,小周和王洪明两人还真挺给力,一上午的时间,临时匝道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此刻正在用砂石垫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一天的时间,便道即可成型,同时,在小周的协调下,临时电和临时水也都到位了,钢管正陆陆续续进场了,现在只要吊车和大型设备一到位,马上就可以施工。
他大致算了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二十多公里的管线,两个月即可完工,再加上一个加压站,把土建都算上,最多也就三个月吧,只要控制好质量和安全不出纰漏,整个工程基本就算拿下了。
“焊培中心的人来了吗?啥时候组织焊工考试?”他问小周。
不料小周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都打N个电话了,可焊培中心那边说,现在人手不够,没人过来,让我们等几天再说。我就纳闷了,基地公司那帮人,屁事没有,整天打麻将,现在居然说忙,真是没地方讲理了。”
他听罢没吭声,心中却暗暗嘀咕道,真是怕啥来啥啊,这不,搅局的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按照规定,天然气管道属于压力容器,对焊接要求很高,正式施工前,需要进行焊工的培训和考试,只有考试合格者,才能正式上岗操作。
一般的小公司,是需要聘请具有专业资质等级的焊工培训中心进行考核的,而华阳集团每年有大量的桥梁和管道工程,所以,经劳动局批准,自己成立了焊培中心,几年下来,业务发展得很快,不仅承担了集团各施工队焊工的培训和考核,而且还为社会培养了几千名合格的焊工,成了省内知名度很高的焊培机构。
焊培中心隶属于基地公司,基地公司的经理叫薛明,就是在中层干部会上,对自己的任命提出质疑的人之一,此人的父母也都是华阳的老员工,而他本人更是集团大佬级的人物。
基地公司属于后勤单位,经营着两个农场和一个养殖场,外加公司的第三产业和焊培中心,既肥吃肥喝,又没什么风险,标准的大爷岗位。
焊培不考核,焊工没有合格证,工程就不能开工,其实,这摆明了就是在使绊子,组织一次本公司内部焊工的培训和考核,不过是派来个培训讲师,一天半的时间即可搞定,陈曦跟着顾晓妍干了这么久,开工前的考核从来就没费过什么口舌,谁知道轮到自己了,本来不是问题的都成了问题。
妈的,这帮家伙是跟我耗上了啊!怎么办呢?直接跟胡介民反应?这好像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只会让矛盾更激化。可不跟领导反应,自己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想来想去,刚刚的好心情顿时便没了踪影,只剩下满脑子的烦躁和纷乱。
薛明为人牛逼的很,整天眼珠子往上翻,类似陈曦这种人,根本连正眼都不瞧,所以,别看在华阳集团十多年,两个人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如今僵在这里,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