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一丝一毫都不剩了。
姜世源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心头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总觉得……大祸临头。
……
“你自己去玩。”姜咻把五味子放到地上,摸了摸它的狗头。
五味子对她摇了摇尾巴,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傅沉寒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衬衫,外面搭着鸦色的风衣,他摸了摸姜咻的脸颊:“还疼不疼?”
姜咻摇头:“药膏可以止痛的,已经不疼了。”
傅沉寒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纯棉的口罩给她戴上,道:“带你出去一趟。”
姜咻倒是没什么意见,佟姨却担心道:“寒爷,要不还是让咻咻睡了吧,她这会正害怕呢。”
傅沉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需要她的意见。”
佟姨想到什么,也就没有再说话。
傅沉寒弯腰把姜咻打横抱起来,姜咻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脖子,脸红红的道:“我、我自己可以走……”
“腿都这样了,走什么走。”傅沉寒训斥她:“乖一点儿。”
姜咻:“……”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呀。
她那次被苟玲罚跪了碎玻璃之后,膝盖鲜血淋漓,但是第二天还是要早起打扫卫生做早饭,那时候那样的疼痛她都坚持了下来,这点伤其实她不在意的,之前之所以哭的那么凶,多半都是吓的。
姜咻还不知道,即便是她膝盖里全是碎玻璃、鲜血淋漓的伤在傅沉寒的眼里都不算什么,这个男人在战场之上什么样的伤痛都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任务是家常便饭,姜咻不觉得疼,他却会觉得疼。
她不明白傅沉寒为何如此小心,就像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哪怕她受得了这苦难,但是却也绝不会让她再吃一点苦的人。
……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宋飞元的女儿!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宋婉婉雪白的礼服裙已经脏污不堪,还沾着不少鲜血——那都是她自己的血。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斑斑驳驳,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是咒骂起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是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她实在是怕极了,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从来都是她把别人关起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
宋婉婉赶紧回头,手腕上箍着的铁链立刻哗啦啦的响成了一片。
来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怀里还抱了一个人,房间里光线昏暗,宋婉婉即便没有看见脸,但是下意识的,她就知道那一定是姜咻,是以立刻咒骂了起来:“姜咻!你这个贱人!赶紧放开我!听见没有!”
姜咻趴在傅沉寒的肩膀上,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隔着口罩,嗡嗡的像只小蜜蜂:“您、您放我下来吧。“
傅沉寒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抚,而后将她放在了一张垫着天鹅绒软垫的椅子上,正好面对着宋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