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慌乱,吴升捧出诏书大声宣读,然后问道:“公子庆予已承嗣大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如何打算?如想负隅顽抗,实属不智……”
话音未落,一柄飞剑带着焰光当胸袭至,来势凌厉。不愧是铁杆的成双党羽,二话不说,一名葛袍剑士就动手了。
但一道更为凌厉的剑芒突兀间自吴升身后闪现,将来袭的飞剑挡住。
呛啷声中,来袭的飞剑倒飞回去,将将要落入葛袍修士掌中时,刚才替吴升挡护的剑芒暴涨三尺,以更为迅捷之势追击上去,后发而先至,已经刺向葛袍修士咽喉。
同时,一条黑影自吴升身旁冲出,眨眼间出现在葛袍修士的身后,正是庸直。
剑芒以奇诡绝伦的角度绕过葛袍修士的双掌,自他咽喉穿出,被赶到他身后的庸直接住。庸直左手双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拭,几丝鲜血汇成血滴,滑落于地。
那葛袍修士身子晃了两晃,叹道:“好快的剑……”话没说完,轰然倒地。
“七郎!”几声悲呼中,又有两人动手,意欲报仇,却被董大和冬笋上人接住。这两位司空门客甚为悍勇,又是满腔激愤,一时间压制得董大和冬笋上人连连后退。
董大经验十足,多年来无数次街头斗法,很擅长在小空间中腾挪闪转,挺过对手几轮疯狂的进攻后,逐渐占据上风,再过片刻,使了个巧法,真元隔空击倒正堂上一座架子,架子压下来时,被对手掌力轰成碎屑,在碎屑四飞中,铁棍如成软蛇,自地板上悄然游走至对手脚下,然后猛然一跳……
对手不敢再有丝毫举动,定定望着自家胯下,抛剑……
所有观战之人都不由一阵恶寒。
那边的冬笋上人却遇到了硬茬子,对手同样是资深炼气士,且实力不俗,如果不是依靠着吴升给的短杖、绢帕、飞叉三件上品法器在苦苦支撑,他已然败了。
这几个月来,冬笋上人因为破境的缘故,再加上庸仁堂掌柜的身份,和人比试或斗法时,无往不利,自信心一度膨胀到了极点,今日终于有高手让他认清了现实。
见他已现败相,吴升顾视董大,正要让他出手相助,冬笋上人却抖手一扬,自怀中取出根焦黑的短木,直接砸了上去。
吴升一看,这不就是假雷击木吗?这玩意儿拿出来吓唬谁呢?
对方长剑正与冬笋上人的短杖和飞叉纠缠,假雷击木抛过去后,对手真元鼓荡,袍袖如旗,将假雷击木挡落,却是半点杀伤力也没显示出来。
冬笋上人却毫不停手,怀中的假雷击木接二连三抛了过去,俱被对手袍袖挡落,七八根雷击木落在对方脚下的地板上,叮咚叮咚发出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对手大怒,这回不再遮挡,将冬笋上人抛过去的又一根假雷击木直接抄在手中:“好贼子,敢戏耍于我!”
作势要将雷击木扔回来时,冬笋上人掐诀,所有假雷击木同时炸响,一串密集的连爆声和浓烟滚滚之中,对手衣袍被炸得七零八碎,须发、面庞、腿手上尽是焦黑之色,向后轰然栽倒。
冬笋上人擦了擦汗,大笑道:“今日尝尝爷爷的五雷正法!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