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出手都能振兴门楣,怎会这般惨淡?
两人沿着较矮小的草丛走进去,蛇虫鼠蚁倒是不少,途中两人交换背着老翁。宋赟拿着木棍在前面开道,闻了闻身上迟迟不散的酒味,故作轻松道:“这竹叶青姜文也占两成利。”
“回去一定让他涨工钱,整天给我哭穷。”殷怀山也看出了宋赟的紧张,笑道:“你替谁寻求答案啊?”
“我自己,我亲生父亲是复伏阳。”宋赟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抬头一望,便隐约能看见山间的建筑了。
殷怀山有点震惊,不,应该是大为震撼,“这跟教授生出一个小学毕业的学渣有什么区别?复庄主之子不说是武道天才也得是个武林新秀吧,你跟这武道擦边吗?”
宋赟真想拿木棍敲殷怀山的脑袋,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痛处戳。他也只是武道一途不行,这官当得也是不错的,现在都是副千户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他可太清楚自己的身体了,现在能练武都是自己强求得来的,天生经脉淤堵,根本不适合练武。世间没有能将庸才骤然激发成天才的。庸才就是庸才,九死一生形成大小周天,身体内能储存真元了,结果现在夜夜练习心法,体内真元也积累得很慢很慢。
“吾如今十八,正风华正茂,而汝都而立之年,不可同论。待十余载之后,一剑霜寒十四州。”宋赟知道自己是武道庸才,但也不能轻易承认啊,毕竟‘吹牛’又不犯法。
宋赟戳人痛脚也是毫不留情,殷怀山一直耿耿于怀平白丧失了十余年的时光,他一个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成了三十好几的中年大叔,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每次运转真元时,感受到丹田内雄厚的真元时,这失去的十余年时光也就那般了。
“十余载之后,本剑侠且更上一层楼。”
“高处不胜寒,当心风寒!”宋赟咬牙。
“那也比平地打转强,。”
“江湖凶险,早晚挨刀。”
“深宫苦寒,迟早抑郁。”
两人菜鸡互啄,两败俱伤。
经此一闹,离山庄倒是越来越近了,宋赟也不紧张了。
在大门前见到那副落败的景象,两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进入山庄内还是被其中的景象深深震动了一番。雕梁画栋的屋舍经受不住时光的摧残,颜料斑驳,瓦片凋敝,门梁坍塌,藤蔓植物蜿蜒其上,尚且透着几分生机。越往里走,建筑还有几座完好的,但全都空荡荡的,毫无人烟。
宋赟有一丝怀疑傅轩所说的真实性了,但现在也问不到人了。殷怀山将老翁放在一个空荡的房间内,出来看见宋赟正蹲在地上看上面的脚印。
“有什么发现?”
“这印记很新鲜,近日应该有人来过此地。”
两人一起行动,宋赟的武力太差,殷怀山的武功在神教之人面前也就是个菜鸡,分头行动只会死得更快。宋赟跟着脚印往前走,这云霞山庄实在太大,即便现在是废墟一片,但仍能从其中坍塌的建筑中看到昔日的辉煌。
穿过游廊,眼前的是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吊桥。吊桥上稀稀拉拉的仅有几块木板,其他的木板全部腐朽脱落。吊桥全靠两根生锈的铁链维持着不脱落,上面的绳索有些都烂了,风一吹来,朽烂的绳索在空中飘扬。
“轻功怎样?”宋赟问道。
“还行吧,但我怕。”殷怀山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吸一口气,虽说往日爬房顶利索得很,但这是悬崖啊,掉下去还不得摔死,心理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