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当苗青编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就会翻看一下材料,然后说出一两个细节,以示提醒。
苗青这时候都哭笑不得,这是担心自己无法不能自圆其说么?
既然这样,为啥就不多提醒一下呢?苗青恼怒的很。
他们不多说,一个细节,一个名字,或者是某人说过的一句话,并且掐头去尾,留下足够的余地让苗青去发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来天天。
每天在食堂吃饭,见到的全是公社的党委书记,副书记,革委会主任,副主任,以及公社秘书,干事,会计等重要人物。
虽然没说话,但彼此都知道了对方是谁。
后来见到苗青也开始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他们的笑容或招呼被苗青看做是此次隔离审查最大的收获。
她在大院走动,都有两个知青跟着,他们是从下面大队专门调上来,监视苗青的。
能混迹于公社大院里,对她们来说也是个机会。
两个女知青和苗青一起打饭,一起上厕所,睡觉也在苗青住的那间平房里。
女知青比苗青还要机灵,她们不仅结交大院的重要人物,对身陷囫囵的苗青也很巴结。
不仅因为苗青和她们是从南京来,有老乡的交情。
也由于这几年的锻炼,她们已日趋成熟,深知世事无常。
私下里,她们的嘴巴都很甜,叫苗青大姐。
有时候,她们也会痛哭流涕,在苗青面前诉说各自的身世以及下面插队锻炼的艰难。
在工作组面前,她们就完全变了个人,表情严肃,说话嗓门也拔高不少。
这,苗青完全能理解,因为这时需要巴结的是工作组的人。
工作组的人来自南京,和女知青有老乡的情分,况且大权在握,怎能不让她们又敬又爱呢?
提审苗青时,两个女知青站在边上陪着,甚是无聊。
苗青看着瞌睡连天的她们,脑子开始陷入胡思乱想:要是能搞到这份材料该多好啊!
那样,她就不用乱猜了,直接将材料抄写一遍,交上去不就完了?
省得花这么多时间,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
可怎么才能搞到材料呢?
虽然近在咫尺,总不能明着上去抢吧?
会不会直接被拖出去毙了?
不划算!!!
去偷?
貌似毫无偷盗经验,这要是被逮了,偷窃的罪行比起来说更让人抬不起头。
甩甩脑袋,还是别天真了!
这念头暂时夭折~~
前十五天,苗青简直就是在和八字真言和七字真言对抗,相持,直到工作组的强势压力下,苗青的防线彻底瓦解。
防线被瓦解后,就是坦白交代,老实写材料。
写不出来咋整?
编!
虽然有工作组的耐心配合,预计也得花上两周的时间,整个过程预计一个月。
二十三天为三周加两天,苗青被隔离审查的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
可后半段进行到一周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这天,工作组的人拿来一封信,交给苗青。
信是苗青的父亲从北京寄来的,他们从邮局拿来,直接交给了她。
这封信,与老人家以前的来信相比更加的厚重,所用的信封也略大,在工作组人员的注视下,苗青撕下信封,没想到里面还套着一个信封,上面用毛笔字写了四个字:“阅后付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