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眼

    “看见那边桌子上的那瓶东西了吗？你把它喝了然后躺到椅子上去。”席婆婆指了指工作台上一个不起眼的瓶子对我说。

    我把瓶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瓶身精致小巧和30ml的香水瓶差不多大，全身如玻璃一般透明，但极好的透彻度和光泽感又与一般玻璃瓶不同，倒像是水晶制成。瓶身的触感有些粗糙，我朝着灯光仔细一看，瓶身上雕刻着许多不知名的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字体如蚂蚁般大小，如果不仔细观察完全发现不了。

    瓶子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液体上层飘荡着少许浅黄色油脂状的物质。打开瓶口的软木塞子，我小心地嗅了嗅，隐隐中有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气味。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吧，不会是那些乱七八糟恶心的东西吧？”想起那些电影里面演过的情景，我的胃里就一阵翻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瓶子拿到手里，我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东西你遇上是缘份别人还喝不上呢。你要不喝愿意当瞎子我也没有办法。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太婆还要啰嗦了。”席婆婆连连摇头，很是失望的样子。

    瞎子，你才是瞎子呢？我只是看不见那些东西而已。再说了我就问了一句，就霹雳巴拉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谁啰嗦啊？

    “好好好，遵命！”我陪着笑脸。

    我将瓶子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还吧了吧嘴回味了一下：“咦，味道还不错嘛。”接着便是躺到椅子上。

    “闭上眼睛！”席婆婆命令道。

    我按照她的意思闭上了双眼，眼睛上一股清凉的触感随之而来，似乎是一块湿湿的布被盖在我的眼睛上。

    “什么鬼？你在擦清凉油吗？”

    席婆婆没有理我，反而叨叨起来：“佛经有云：舍利弗！有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时，净于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舍利弗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摩诃萨肉眼净？佛告舍利弗：有菩萨肉眼见百由旬，有菩萨肉眼见二百由旬，有菩萨肉眼见一阎浮提，有菩萨肉眼见二天下、三天下、四天下，有菩萨肉眼见小千世界，有菩萨肉眼见中千世界，有菩萨肉眼见三千大千世界。舍利弗！是为菩萨摩诃萨肉眼净。”

    “什么意思？”我闭着眼不知她这句话的意思。

    “佛何以不说行般若波罗蜜生五眼，而说净五眼？”

    “嗯…;…;不知道。”

    “这世界上有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有碍则不能见，天眼远近明暗皆无阻碍，此二是实用眼也。慧眼能观真空之理，法眼能体假相之由，此二是用智察也。佛眼即单用和用互用，无不能之。菩萨先有肉眼，亦有四眼分，以诸罪结使覆故不清净。如镜性有照明，垢故不见；若除垢，则照明如本。菩萨行六波罗蜜，灭诸垢法故，眼得清净。它们不是一种技能而是一种生而就有的本能。它们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体内，就像一面沾满了灰尘的透明玻璃，待你将那层灰尘抹去，你就能看得真切。”

    席婆婆接着说道：“我们常说肉眼凡胎，那是因为肉眼自娘胎而来，能见的距离、范围相当有限，太小、太大、太远、太近，均非肉眼所能见，或太过黑暗或强烈的光度，也非肉眼所能适应。慧眼、法眼、佛眼那是大智慧人所得，我们只要能得天眼，便能于物质世界中自在地观察，而不受距离、体积、光度的限制。开天眼并不只是狭义上的让眼睛能看到，你的耳朵能听到、鼻子能闻到、有更甚者凭感觉就能知道。”

    “那如何…;…;如何能把那层灰尘抹去？”

    “一种人是上天赏饭吃，生而就有。你听说过黄裳吗？”

    我摇摇头。

    “就是香港电影里面经常演的那个黄大仙。”听口气席婆婆对于我的知识储备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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