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表哥疯了

，你能问到他的名字吗？”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以一试。

    “我试试看吧。”席婆婆裹了裹身上的睡衣走上楼去。

    “你的兼职就是这个？”小王转过头问我。

    “对不起，吓着你了。如果你怕…;…;”我有些抱歉。

    “没有，这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工作吧，我很羡慕你。”小王的态度却出乎我的意料。

    “咳咳…;…;”沈图打断了我们。

    小王谄谄地说：“时候不早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那我先走了。问到了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本来要送他，但是他说要我留下来照顾席婆婆要紧。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送走了小王刚回到屋，坐在沙发上的沈图突然问我。

    “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呢，现在还是朋友。”

    说完我回过神来，我凭什么要给他解释呀。

    “有事再找我。”他黑着脸冷冷地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这人真是奇怪，发脾气给谁看啊？

    还好，席婆婆终于问到了名字，他叫练诚。小王也通过他们的系统查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经过席婆婆辨认终于找到了他的家。

    没想到的是，我和那人竟然是老乡，护送他的骨灰回家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没有推辞，这样还能顺道回家一趟。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

    按照小王提供的住址我很快便找到了他的家人。当我说明来意并把骨灰交给他们时，所有人哭成一团。

    练家是工人家庭，练诚是这家唯一的儿子。他自小成绩优异，是家里的骄傲。高考时考上了外省重点大学。可是因为一场在大学里面失败的恋爱而患上间歇式精神疾病。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为了治他的病，家里花光了积蓄。他也明白是自己拖累了父母便趁机离家出走。为了离家近些，他才到棠城流浪。可是他离开后，家里没有一刻停止过找他。可惜当他再回到家时，已经变成了一捧白灰。

    告别了练诚的家人，我连忙赶回了家，珍惜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每一刻。

    “妈，我回来了！”打开门还没放下包我便喊起来。

    “梵梵，你怎么回来了？”老爸欣喜地接过我的背包。

    “回来办点事。爸，我妈呢？”我望了望空荡荡的屋里，如果我妈在家肯定早就迎了出来。

    “就知道你妈，就不问问爸。”老爸假装生气地责怪道。

    “哪有？”

    “你好没吃饭吧，先吃饭。今天正好有你喜欢吃的。”

    “真的！真是太巧了。”

    饭桌上，老爸给我说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我的表哥疯了！老妈不在家里就是因为去看他去了。

    怎么可能呢？就是那个温文尔雅，前途一片光明的表哥。

    我的这个表哥的身世说来也是可怜。他妈怀着他的时候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他是一个遗腹子。姨妈为了他一直都没有再嫁，单身一个女人靠着微薄的工资把他拉扯大。表哥也很争气，高考后他考进了知名大学的路桥工程系，现在已经毕业并考进了大型的路桥公司。这眼看着就要苦尽甘来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他怎么就突然就疯了呢？”

    老爸却摇摇头：“他不是突然疯的，其实他这个病在大学里就开始了。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姨妈接到学校通知，说你表哥在学校出了事。当她赶过去才知道你表哥出现了幻想、幻听、幻视这一类的精神病症状。他说寝室里的同学要害他，说有鬼要找他报仇。你姨妈没办法，为他申请了休学。带回来就把他送进了二医院。”

    二医院我是知道的，是我们这里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医院。

    “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算起来距离表哥首次发病已经三年了，这期间家里竟没人提起。

    “你姨妈的性子倔，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开始她连我们都没有告诉。你妈也是这次才知道的，你姨妈拿着你表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找你妈出注意呢。”

    “那到底是什么引发他的病？”我追问道。

    我刚才在练家还在安慰练诚的父母，没想到相同的遭遇竟然落到了自己的亲人头上。听练诚的父母提起，当初他们就是不知道练诚发病的诱因，如果早一些知道就更有利于他的治疗，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搞清楚了他发病的诱因了吗？”

    “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在学校，你姨妈也到处问了，你表哥在学校里没有谈恋爱，成绩也一直不错，也没受什么打击。后来送到医院，医生给他催眠也没找到诱因。不过当时经过半年的治疗基本上已经治愈了，没想到这刚工作竟然又发病了。不过这次复发的原因倒是有些眉目。”

    “是什么？”

    “听说是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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