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陛下钦点治虐的神医,自然是医术远胜我等,因而将她请来,说不定您夫君的病很快就病愈了。”当然,她出此言可不是为了恭维姜沉禾,只不过,对方歇息的也够久了,该出来露露面了,不然,她怎么能够知道对方的深浅呢?
那男子的妻子便停止了哭泣,望向周廷若的方向道:“您说的神医,可是回春堂那位?”
周廷若笑道:“自然,况且,姜小姐被安排在回春堂,可不是徒有虚名,就连宰相大人都对她礼遇万分,夫人应当相信宰相大人才是。”
这话说的巧,可是,众太医贵女都惊呆了,不可置信的望向周廷若,倘若姜沉禾的医术不精,岂不是将宰相大人也拉下了水?
而周廷若却不是这么想,在她看来,倘若姜沉禾医术不精,便是对宰相的欺骗,对陛下的欺骗,那是杀头的大罪,而公孙玉对她的礼遇不过是受蒙蔽而已!
一提到宰相,男子妻子的眼睛顿时一亮,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听的那些传言,甚至她自己也亲眼见过,就是宰相身边的玉颜在见到那位姜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是十分恭敬,礼遇有加,更别提对方的用度乃是整个治虐阁贵女中最好的,住的地方自不必说,乃是正房中最大最好的屋子,那么……
难道是,那位闯祸精大小姐的确是医术高超,才受到如此待遇?
而此时,其余十数位百姓也是如此之想,所谓有病乱投医,此时终于有了这么一线希望,他们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总是先见了那位姜家大小姐才是。
于是,那男子考虑半晌后,点头道:“如此,小民就听由神医安排看了!”
姜思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便对如风道:“去请大姐来。”
如风连忙撒丫子跑了,心中可是知道,两位小姐扬名的机会来了,如此互相扶持,往后岂不是无往不利?
众太医贵女才终于反应过来,那姜思宁的丫头,已经去请姜沉禾了!
姜沉禾啊!
想想他们可是有日子没有瞧见这位了!
对方日子过得,那叫做滋润,他们过的,那叫个苦!
不过,他们此时更期待的是对方出丑!
姜思宁都没有把握的患者,她姜沉禾就能够有把握了?
真是笑话,在他们看来,姜沉禾的医术跟姜思宁可是差的远呢!
而姜沉禾之所以能够治好王小姐的疟疾,可能有高人指点,她就照着话儿说就是了,而待会儿,她可是要自己号脉诊断,再也不能够作弊,医术不精,岂不是露馅?
于是,太医贵女们一个个面带鄙夷,望着门口的方向。
百姓们则是期待又忐忑的望着那门口,不到一刻钟,一身着冰蓝色长裙,头戴冰蓝沙色帷帽的少女便款步入内,她身材修长,身姿袅娜,行动间自然有一种飘然幽独之感,更别提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只让人一闻,便是神清气爽,但是,要问什么香,却无论也说不上来。
所以,随着她入内,百姓们一个个惊呆了,往常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姜家这位大小姐,可是今日,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众太医贵女见到姜沉禾,可是没有半分的惊色,毕竟,他们见姜沉禾的次数多了去了,长得再美,气质再好,也不过是初次惊叹罢了。
再者,样貌美,气质好能够治虐么?所以,陈婉仪见她如此,嘴角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
而京卫们见她进来,可是一下子紧张起来,显然没有料到她来这么快,立即道:“快……还不快加张桌子!还有帷帘,太师椅!”
加桌子!帷帘,太师椅!
这一句话,可是惊呆了百姓和贵女们。
而京卫们哪里理会他们?他们此时心中只有玉颜的交代,于是开始忙碌起来,姜沉禾见他们如此,笑道:“诸位不必麻烦,我坐在思宁那儿便可。”
京卫哪里敢怠慢,连忙走到姜沉禾的面前,恭敬道:“那……那属下还是加把太师椅,小姐您也好坐着舒服。”
还坐得舒服……
众人再次惊呆。
姜沉禾微微一笑,“如此,那就劳烦了。”
说着,已然举步走向姜思宁的方向。
此时,贵女和百姓们才反应过来,那加桌子又上帷帘是怎么回事了!
合着是因人家姜沉禾来了,特意要准备的啊!
不就是来看个诊么,坐那儿就是了,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这姜沉禾的待遇,真是跟旁人不一样啊!
而且,他们什么时候见到京卫对哪位贵女如此恭敬了,也就是对姜沉禾!
那么,难道说,真的是因这位姜家大小姐医术高超,以至于礼遇至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