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良瑜的话,黄蓉若有所思,问道:“瑜哥哥,所以你虚与委蛇,想要探听裘千丈的目的?”
“或许,他恐吓归云庄,只是借机贪图些钱财?”陆乘风一旁听罢,有些不解。
王良瑜摇摇头,神色凝重:“裘千丈此人,武功低微,寻常招摇撞骗也只会寻些无甚根基的小门小派,此番却是找上归云庄,又费尽心力做出这么多机关,所图甚大啊!”
黄蓉和陆乘风闻言,不禁对视一眼,神态也随之严肃起来。
恰在这时,陆冠英去而复返,表情似乎有些呆怔。
“英儿,发生了何事?”陆乘风见状,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陆冠英回过神,忍不住出声赞叹起来:“爹,那位裘前辈当真是武艺绝伦!”顿了顿,又详细解释道,“那位裘前辈一进客房便开始练功,盘膝静坐片刻,嘴里便能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连续不断,端的是神妙!”
陆乘风听完,不由看向王良瑜,满脸疑惑和不解,更多的却是震撼。
陆乘风出身名门,又常听黄药师说起各家各派的高深武学,却从未曾听说口中能喷烟雾的。
“陆庄主,不要被他唬住了,都是骗人的把戏呢!”看着陆乘风的反应,王良瑜笑着提醒道。
陆冠英听到这话,却是有些诧异,急声道:“这是我亲眼所见,怎能是骗人的呢?”
“陆师侄,你啊,还是江湖经验浅薄,日后行走江湖可要眼睛放亮,莫要被骗了。”王良瑜摆着长辈架势,提点陆冠英几句,旋即又解释道,“至于,嘴里喷烟倒是简单,寻些干茅草藏在袖里,点燃后吸一口喷一口,要多大的烟就有多大的烟!”
陆冠英有种世界观被重塑的错愕,旋即又迅速转身,怒气冲冲:“这个骗子,竟然敢骗到归云庄头上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作为太湖水匪当代扛把子,陆冠英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文儒雅,真要发起狠来,那也是令太湖群盗俯首的狠人。
“英儿,莫要冲动!”陆乘风闻声,连忙喊住陆冠英,说道,“稍安毋昭,武帝和小师妹另有打算!”
陆冠英闻言,不由看向王良瑜和黄蓉,满眼问询。
王良瑜大略解释一番。
陆冠英听罢,方才熄了怒火,建议道:“临近傍晚,正好备上酒筵,或许能探听得一二。”
王良瑜点点头,颇为赞许:“就这么干,喝多了啥都会秃噜出来!”
眨眼,便到了傍晚。
归云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满桌菜肴,异香扑鼻。
陆冠英亲自去请裘千丈出来,让他坐在首席。
王良瑜和黄蓉陪坐次席,陆乘风和陆冠英两位地主则在下首相陪。
陆乘风起身敬酒,并未问裘千丈的来意,只说些风土人情不相干的闲话。
酒过数巡,裘千丈突然放下酒杯,扭头看向陆乘风,说道:“陆老弟,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两手,给老夫开开眼界么?”
陆乘风心下凛然,不知裘千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忙道:“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再说晚辈残废已久,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也早搁下了。”
裘千丈瞥眼看向陆乘风,继续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尊师是哪一位?说来老夫或许相识。”
陆乘风担心被裘千丈瞧出什么,故意装出一副哀伤之色,脸色惨然,叹息着说道:“晚辈愚鲁,未能好生侍奉恩师,复为人所累,致不容于师门,言之可羞,且不敢有玷恩师清誉。”缓了缓,又朝着裘千丈拱拱手,“还请前辈见谅!”
裘千丈闻言果然不再询问,话音一转,突然道:“老弟春秋正富,领袖群雄,何不乘此时机大大振作一番?出了当年这口恶气,也好教你本派的前辈悔之莫及。”
听到这话,席上众人皆是眼睛一亮,来了!
陆乘风顺势接过话头,摇着头说道,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懑:“晚辈身有残疾,无德无能,老前辈的教诲虽是金石良言,晚辈却是力不从心。”
见此情形,裘千丈心下大喜,又勾着话茬,说道:“弟过谦了!在下眼见有一条明路,却不知老弟是否有意?”
“敢请老前辈指点迷津!”陆乘风心念一动,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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