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爬华山约莫是不存在骑马这件事情的。
不过卯初,山脚的天光已亮,萧宏同程同两个人奇葩的背着两个奇奇怪怪的包裹往山道上行去。
在寺庙中没有堵到人,却仍有不甘心徘徊在路上欲堵这大宣第一天团的男男女女,星星点点的缀在路两旁。
“两位哥哥也是去寻王公子的吗?”王韶作为长安第一舞文墨的贵公子在晋中百姓中有独特的地位。
许久没有这样负重了,又受了些许迷药,萧宏喝口水,看向路旁身穿豆绿撒花缎白裙,梳着双环髻,面白红妆,额间花黄,恰似一个葱绿的发面寿桃一样,有她旁边丫鬟两个大的胖姑娘,想到王韶,乐了,开心的回,“这位小姐姐,我不找王公子,我找刘公子。”
“对对对,原来是妹妹,刘公子虽然黑瘦点,也是个英雄郎,敢问小妹妹你知他们几时回转吗?”
“说是七日,他带着未婚妻,”萧宏看看这山势,“或者今天就来也未可知。”
“奴奴田家三娘,如此多谢妹妹了,我这有水,山上缺水,妹妹多带些果子吧,聊表谢意!”
“多谢田阿姐!”萧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程同坐在旁边山石上看他调戏姑娘,手中的蒲扇扇个不住,闻言,从小丫鬟手里接过果子,却将水囊收起,叹道,“咱是不是该上路了?”
“走吧!”萧宏同田三娘挥挥手,继续沿着山道往上走,一阶一阶的石阶修在山崖上,旁边连住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时不时的,可见一个两个人往回返,都是些打扮精致的少女,一路大汗淋漓,发髻松乱,可见目的。
“这群纨绔子接个风洗个尘也搞得这么别别扭扭的,这游会该请将军,请什么文弱书生呢?”
程同觉得简直是恶趣味的整人,他低估了此时山的难爬程度。
这种山势,比他想象的还陡,果然是流传着劈山救母的地方,可不就是刀劈斧砍吗,这小半已然这样艰难,他的头一摇三叹。
“朝堂以诗赋来筛选追随者,他们倒新鲜,用武力。”萧宏也觉吃力,两人坐在一块大石上往回看,此时已是辰时三刻,爬了近3个小时,已到文仙峪,一座道观依稀可见,门前拴着许多马,旁边悬崖上有小幅小幅的石刻,有一副写着,“日暮长江里,相邀归渡头。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轻舟。——储”
“这人真有意思,来这样地方刻情诗,诗倒是不错,只是不怕影响诗名么?”
“想来是不得志吧!”程同将捡来的柴火堆在地上,即做就要准,自然需要防备对方知道,是以知道众人就在吕祖观歇息修整,二人却不预备停,同许多别的香客一样寻了个地方埋锅做饭。
程同生火,萧宏带着几个水囊去取水顺便摘些野菜,最合适的自然是荠菜和沙葱,既多且味美。
她也是拿到水囊,才发现程同嘴皮都开裂了还是将水省下来给她,佯装从行囊里实则从空间中又多拿出两个装水的葫芦,洗好两把菜,多多的装水过去,锅里的水沸腾了,用皮手套包着边端到一旁,新装的水正好放土灶上,树枝还没烧完水就开了,下入干面条,不过片刻,面条软了开始膨胀,下入荠菜一烫,用筷子拣在二人钵里,舀上褐红的肉酱,撒上葱和一点点盐,在这样的野外便香气四溢起来。
“再打水来烧,省些时间,晚上遇到下雨可不好过。西峰纵然和缓,这样的路况遇到下雨也是难熬。”山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到达目的地,做第一波,遇上刘玄的可能性也最大,即便遇不上,只要看到一个人,大可托人传话了。
连她都费劲,康心自在是不会上山顶的,有那个体力也没那名声。
于是程同便用铁漏斗往葫芦里装凉开水,装完,两人开始吃饭,温度正好。
在一众的胡饼和汤饼、面果子中尤为惹眼。
“吃什么好吃的?”
一碗将完,只见火旁来了个红袍黑甲的少年,可不正是刘玄。
此时头发绾在头顶只做了个道髻,束了巾子革带,靴子长剑,倒是个出门的装扮。
“先不说这个,你且看看我是谁?”他那张带着几分痞笑的俊脸若不肿,倒是叫人难以忘记。
“你——”刘玄打量了一番,惊喜起来,“肖——你没死啊!”
“你死了我都活的好好的!”萧宏赶紧在他嘴里塞了一根炕焦的牛肉干,锅碗用热水一烫,草草收拾了行李,拉着刘玄上路了。
刘玄热络的同她说些别后的经历,交代了康心自在和公孙端慧的境况,顺手将包袱接过自己背着,鄙视的看向程同,“你们书生就是没用,还要女郎背东西。”
程同本自忍耐,一听这话,也开口嘲讽,“古时韩信一饭之恩多方求报,今人救命之恩当做等闲,呸!“
竟不顾体面的一口啐在刘玄脚边。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