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都是一愣,楚言道:“爷爷,您说什么呢,怎么能……”楚言也不知该怎么和爷爷解释,怎么劝爷爷收回成命,虽然这是老人最后的心愿,可是他……
肖漠道:“楚爷爷,这事恐怕阿四做不得主。”婚约都是父母之命,肖渊不同意,楚泽这单方面的一纸婚约,算不了数。
楚泽道:“丫头甭搬肖渊糊弄我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做事任凭肖渊给你做过主。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你们无论如何得答应我,否则,我走的不安心。”
楚言道:“爷爷,这事儿孩儿无法……”
肖漠打断楚言道:“阿四答应。”
楚言怔住道:“阿四……”肖漠未看楚言,微微拽拽楚言的衣服。
楚言回首看着楚泽道:“孩儿,也答应您。”
楚泽欣慰的笑了笑道:“丫头啊,叫我声爷爷吧。”
肖漠道:“爷爷。”
楚泽道:“都起来吧,”两人起来,坐到床前,楚泽拉着二人的手,第二次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将婚约放在二人手中,喘息道,“答应爷爷,这辈子离楚家远远的,楚玉宣那个逆子,爷爷会有安排的,你们不要插手,明白吗?”
二人点点头,楚泽看着床顶又道:“爷爷这辈子,风光有了,富贵有了,地位有了,却辜负了你奶奶,对不起玉容和小小,也对不起你啊,所以老来孤独寂寞,现在我要走了,去向你奶奶赔罪,不知道她还等着我没,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没声了,拉着他们的手也松开了。
楚言轻声喊道:“爷爷,爷爷……”
肖漠知老爷子是去了,心中沉闷,这个一直叫她“丫头”的人,就这么走了。
可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睁开眼拉着泣不成声的楚言道:“别打扰爷爷了,让老人家安静的走吧。”
两人将楚泽的遗体摆正,盖好被子,跪在床前郑重向楚泽磕了三个头,楚言轻声道:“爷爷,您好好休息吧。”
肖漠拉起楚言,向外走去,楚言一直回着头看着安然离去的楚泽,满眼不舍。不愿分别,终究分别。
第二日,楚家一片缟素,楚国公过世,整个昌隆城都被震动。冷子恩没有亲自到场,但准了皇后一早回家吊唁。楚国公地位崇高,自然要重殓厚葬,一切都照着最奢华来办。
楚玉宣一家此刻假惺惺的泪眼蒙蒙的站在堂前,老人家生前不得善终,死后还要被他们假惺惺的哭丧,不得安宁。
早朝上,冷子恩赞扬了一番楚泽为大兴开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一生为国为民操劳不懈,又不痛不痒的表达了一番对楚泽过世的哀痛之情,让大家都去送别一番,草草结束了早朝。
无论亲疏,吊唁至少要正式一些,很多官员下朝回家准备祭礼,再前去吊唁。
白承缘曾到肖渊身边道:“一块儿去吧。”
肖渊道:“你就这么去?”
白承缘道:“你不会还打算回家沐浴更衣吧,人都没了,做这些给活人看个什么劲。”
白承缘对楚泽一生的作为是敬佩有加,加上楚言与白灏交好,但他对楚玉宣一向看不上。尊敬老爷子,人到了送最后一程就行了,做这些虚的给楚玉宣看,他还真没这心思。
肖渊知白承缘为人一向好恶分明,开玩笑道:“要是哪天躺棺材里的是我,不知道老兄是不是也这么应付。”
白承缘拍他一下,道:“呸呸呸,乌鸦嘴,瞎说什么呢!”
肖渊笑笑不置可否。白承缘叹气道:“唉,你说这老爷子威风了一辈子,到了了,最疼的孙子都没在身边给他送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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