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个行。”
肖渊当然知道楚言应该已回来了,就住在自个儿府上,但对白承缘,不必说的没必要浪费口舌。想了想,肖渊道:“老爷子既然把楚言送出楚家,自然是不希望楚言再卷进楚家的纷争中,不回来也好,免得招惹祸患。”
白承缘道:“我就佩服老爷子这点,真舍得下心把楚言赶出去。”
“两相比较,取最利者,老爷子精明一世,厉害一世,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单这份气魄,也够让人拍手叫绝。”
两人来到楚府门口,看门口的马车,前来吊唁的人还真不少,老爷子是开国功臣,昌隆大大小小的人物,想来都会到场,门童高喊:“白丞相到,肖太尉到。”
登门而入,两人本就是晚辈,何况死者为大,两人向楚泽的灵柩跪拜行礼,起身转向楚玉宣,只略一点头,两人向外走去。
就在楚玉宣忙于应付前来吊唁的各方人员时,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不一会儿门童被摔进大门,又有两个人冲上前去,一个回合也被摔了回来。众人都向大门方向看去,好奇谁敢在楚泽灵前闹事。
门口站着的是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姑娘,动手的正是她,这姑娘向一边迈出一步,身后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楚泽的长孙楚言,那旁边的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肖漠了。
楚言抬步走下台阶,肖漠紧跟其后,向灵堂走去。楚玉宣压根没想到楚言会在这时候冒出来,何况他不是在岚图么,怎么可能回来。
虽然没想明白楚言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楚言毕竟已经来了,楚玉宣不能不为所动,向家中家丁一使眼色,家丁心领神会,互相打个眼色,上前阻拦楚言。
楚言脚下未做任何停顿,身后的肖漠身似游龙滑到楚言身前,一招剑指点在一个家丁的心口,一招手刀砍在一个家丁咽喉处,两人即刻毙命。肖漠一个回身,又回到了楚言身后,因为运动牵扯伤口,带出了几声轻咳。
肖漠朗声道:“今天谁敢阻拦楚言给楚国公上香,我就让谁去给楚国公陪葬。”
楚玉宣看看被杀的家丁,站在门口道:“这里是楚府,你们竟敢在这里放肆。”
肖漠道:“楚言是楚国公的嫡长孙,何来放肆一说。”
楚玉宣挡在门口沉着脸看着楚言冷哼道:“楚言,你是不是忘了,父亲在世时,就已将你赶出楚家,你早已不是我楚家的人。”
走着楚玉宣面前的楚言道:“楚大人,里面躺的是我爷爷。”
早就传闻楚家长孙被赶出家门后,人就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中的楚言很不一样。从进门起,楚言就是淡定自若的,家丁向他走去时,他连眼都没眨一下,面对楚玉宣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他多么惧怕楚玉宣,而是毫无惧态,语气淡泊却坚定。
楚玉宣寒目看着楚言,才发现,楚言真的已非昨日的楚言了,这么些年,还真被他给蒙了。楚玉宣脸部的肌肉微微一挑,侧身让楚言进了灵堂。楚玉宣的夫人儿女都停止了假惺惺的抹泪,站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楚言,肖漠点了香烛递给楚言。楚言给楚泽上了香,磕了头,肖漠一直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从此楚言的路就真的得一个人走了。
楚言脚步不停走过楚玉宣身侧,一直走到院中,突然停下脚步,背对楚玉宣说道:“楚大人,我楚言姓楚,乃是承袭父辈之志,任世事变迁,此事无可更改,但此楚非大人之楚,国公大人,大可放心。”一字一句,声声入耳,当着楚家上下,当着朝中众人的面,昭告天下,楚言从此跟楚家毫无瓜葛。
“楚言,你以为我楚家的大门,还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楚玉宣话落,府中四处立刻窜出不少府兵,将楚言和肖漠围了起来。
“此乃我楚家私事,无关人等若不想离开,也请不要插手。”楚玉宣言外之意是提醒肖漠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