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都没有老先生聪明。”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说不定我们有……”
“我们道不同,老先生就别打我的主意了。不过,不管我有何目的,对老先生而言都是有利无弊,老先生只管给他们收尸就是了。”
“果然。”鬼老头只说了两个字,眼中闪着精光,眯起眼打量她片刻,突然原本自然垂着的手抬起,闪电般将手中的铁锤朝肖漠面部掷去,肖漠手中折扇一挡,将铁锤隔开,顺势站起身时,鬼老头已经到了眼前,枯瘦的手指向她抓来,肖漠见招拆招,切磋了十几招后,鬼老头一掌袭来,肖漠立掌迎上。
两人身体弹开,鬼老头背脊撞上身后的棺材,肖漠后退几步退到门边,被门槛绊住,伸手抓住门框,稳住身形。
“咳咳咳……”轻咳几声,肖漠赞道,“老先生好深厚的内力。”
“不知姑娘有伤在身,老头子胜之不武了。”鬼老头的话也是发自内心。
“有伤是不假,老先生内力深厚也是不假。”
鬼老头深深地看肖漠一眼,背过身去,说道:“我杀不了你,你走吧。”
肖漠缓缓走过鬼老头身侧道:“您给他们收了半辈子的尸,还不明白,前朝复辟已经不可能了,放弃吧。”
“你若真是肖渊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想为自己母亲报仇。”鬼老头对着肖漠已渐渐模糊的背影喊道。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留下来的得先为活着的人打算。”
冷子恩直到第二日的下午才从伊万处知道肖漠带楚言大脑楚国公府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怎么今天才禀报?”冷子恩不满道。
“昨日圣上一直陪着皇后娘娘,老奴担心皇后娘娘知道会更忧心难过。”
“嗯,做得对。说说吧。”
“也没别的了,就是,刚动上手,肖太尉就及时赶到了,杀了楚国公府几个府兵,楚大人,还当众给肖太尉赔了不是。”伊万说的很慢,边说边看冷子恩的脸色,意外的发现,冷子恩并没有太大反应。
“只让楚玉宣赔个不是,肖渊的性子还真是磨平了。”
“再过分也不过如此了。”
冷子恩抬首斜视着伊万道:“肖渊以前多狠,你不知道吗?”
伊万也噤了声。
过了头七,楚泽下葬,楚玉宣谨防楚言再来闹,招了不少人做护卫,出殡队伍异常庞大。然而楚言却未出现,直到葬礼结束后,楚家人都走光了,楚言才来到墓前。
肖漠将带的贡品摆放在碑前,两人在墓前磕了头,肖漠起身道:“你陪爷爷说说话吧。”
楚言起身坐在碑前,又从竹篮中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斟上道:“爷爷,长这么大,我还没和您喝过酒呢,今天终于没有人打扰我们爷孙俩,我跟您喝几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爷爷您别光看着,您也喝。”端起楚泽的酒杯倒将酒倒在地上,又斟上两杯酒。
楚言淡淡的嗓音缓缓道来:“爷爷,原本我以为,您走了,我会特别难过,热别伤心,我会哭,我会闹,我会搅得大家都不安宁,或许再像当年那样疯一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最大的难过是不知道该怎么难过,我找不到方法表达我的难过,我不哭,不闹,大家都以为我长大了,看开了,他们都为我高兴,可是,爷爷,我真的好难过,好伤心,我真的,好想您。”
孤独的少年,坚强的面对了一切灾难,终于在自己最亲的人的墓前,面对着冰冷的墓碑,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