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阵子,白承缘请旨圣上,赐婚白灏和肖漠。虽是意料之中,但朝中大臣还是免不了一愣,随即也就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冷子恩见肖渊并未反驳,知他没有意见,便允了白承缘的请求,金口一开,赐婚白灏和肖漠。御旨一下,不管两人是何心意,这事都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了。
不周居的肖漠听说了,也不过回了句“知道了”,便没了反应。自顾自的拿了盒药膏,去到楚言房中。
楚言这阵子犯懒,早上起的晚,用过膳,一般又瘫回了床上。肖漠敲两下门,楚言在床上哼哼唧唧两声,肖漠推开门走进去,反手把门一关。见楚言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不禁笑出声。楚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肖漠,一耷拉脑袋又睡过去了。
肖漠过去,拉过楚言的右手,打开药盒,勾出一点药膏,轻轻抹在楚言的伤口上,楚言试着清清凉凉的,睁开眼问道:“这是什么?”
“你这伤口处理不得当,是肯定会留疤了。我让阿九配了药,尽量去掉一部分。”
楚言找个舒服的姿势让肖漠抹药,道:“身上有疤痕,显得男人。”
“脸上有疤会更男人。”肖漠一句话噎住了楚言。
不周居里满园尽是数不尽的桃色,楚言手上的伤不碍事了,便想起了花下抚琴,人生一大美事。就是可惜……
“可惜了你送我那把琴,在回来的路上摔毁了。”坐到石亭中的石凳上,楚言手上摆弄着一支刚折下来的桃花。
肖漠道:“没关系,我再给你找一把就是了。”
“上好的古琴世上留下的本就不多,坏一把少一把了。”
“古琴也不是凭空得来的,总有能工巧匠可再夺天工。”肖漠嘴上说的虽简单,但当初找那两把琴时费了好大力气。所幸,还留下一把。
转眼到了下半年,九月初九是冷子恩四十五岁大寿,按照大兴五年一庆的惯例。今年与大兴交好的国家譬如南面小国南玉国,本国之内的赤州王等几个异姓王爷,都会派出太子世子前来朝贺。南玉国主云常今年依然按照往常惯例,及早就着手准备太子云逍前往大兴的事宜。盟国太子来贺,不是寻常小事,冷子恩也派出了肖漠前去两国交界迎接云逍。
肖漠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原本算着日期到达边境的时候,云逍就该到了,但南玉太子生性随意,喜好游山玩水,所以在走至九龙潭时,看此处风光秀丽,大手一挥,美其名曰就地休整。
这一休整就休整了半个月,所以肖漠就在边界城市九凌城多等了半个月。虽早有耳闻南玉太子的山水情怀,但也着实不像话了些。她还好,阿九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天天把云家列祖列宗问候一遍。
云逍终于逍遥够了后,行程倒是快了不少,出了南玉最后一座城满阳城,行不到半日,就到了两国交界处的九满江。此江是以两城名字命名,按说肖漠就应该等在江边。
满阳城大小官员护送云逍出城,至九满江边时,没看到对面有迎接他们的人,便回禀云逍,待迎接的人来时再启程。
云逍望向江面道:“没有人迎接是他们礼数不周,不按时到达就是我们的过错了。”说罢摆摆手,坐回了车里。
过了江面,一个官员问云逍道:“太子,我们是直接向九凌城去,还是先派人去通知,让他们来迎接我们?”
云逍掀帘道:“派人去通报,我们慢点在后面走着。”说罢瞥见一边的大树后伸出一根鱼竿垂在江里,问道,“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下面人道:“下官去看看。”
那人走至树后,看到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倚在树干上,脸上盖着斗笠在睡觉。
“喂喂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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