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九月初九就到了眼前,冷子恩大寿,普天同庆,早有官员将收集来的各地的万民伞立于御道两侧。冷子恩缓缓踏步而来,众人下拜称万岁。
看着眼前雄伟的宫殿,耳边听着响彻天际的“万岁”声,冷子恩胸中激荡着一股浩荡之气,他已经太久没有热血澎湃过了,在这皇位上待得久了,血就凉了。
当晚,宫中灯火通明,华宴喧嚣。圣上大寿,盛宴空前繁华,比过年还热闹。这座规模宏大的清露华宴是在原址上特意为冷子恩大寿修建的,可容纳千余人。听说设计宫殿的师傅祖上是皇家御用建造师,后来天下四分五裂,其族人也分别在不同的皇室任命。
肖漠规规矩矩坐在肖渊身边,冷子恩一番演说,举杯示意时,肖漠端起酒杯,唇刚沾着酒,一怔,然后状若无异将酒杯放下。
整个晚上肖漠都没再动过那杯酒,一直待在肖渊身边,直到肖渊张嘴撵:“小漠,年轻人别这么好静。”
肖漠才起身去与那些公子哥周旋,但一概以“不胜酒力”拒绝了所有人的敬酒。起先众人还略有不满,后来连云逍端着酒杯来找肖漠时,肖漠都没买账,其他人也就不再有意见。
肖漠那杯酒就那么孤零零的在放桌上,无人问津。冷澈来到肖渊身边,与肖渊交谈了几句,有人见两人交谈正欢,也围拢上来。冷澈一向为人温和,待人接物谦谦有礼,便与众人一一举杯。酒杯空了,冷澈随手端起了肖漠的酒杯,仰头而尽。
在远处的肖漠正看到冷澈端着她的酒杯直起身,往嘴边送,一时心急,大喊一声:“冷澈。”说着就冲上前来,把正仰头喝酒的冷澈嘴边的酒杯一把打掉,冷澈口中酒将咽未咽时,肖漠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以嘴唇堵上了他的嘴,把还未完全咽下的酒吸了出来。
冷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的人惊呼一声嘴巴张的大大的,冷子恩听到动静往那边看去,正看到肖漠的唇离开冷澈。一时间,奏乐停了,表演停了,场中静的似乎连心跳都停了。
肖漠立刻下拜道:“肖漠醉酒犯上,还请瑾王殿下降罪。”
“你刚才叫我什么?”冷澈关心的反而是肖漠情急之下喊的那声“冷澈”。
“瑾王殿下,肖漠失言。”
此时,众人还在看着他二人,包括冷子恩。冷澈是皇子之躯,而且深得冷子恩宠爱,肖漠堂堂太尉千金,又与相爷公子有婚约,圣上寿宴上干出这种事,乱了,乱了。
冷子恩轻眯下眼道:“肖漠,此事你作何解释?”
肖漠转身向冷子恩跪拜道:“肖漠,醉酒犯上,请圣上降罪。”把刚才的话有说了一遍。
冷子恩道:“肖漠,你若是不说实话,可是欺君之罪。”肖漠这理由实在太敷衍了。
肖漠只是跪在地上,不说话。
见冷子恩脸色要变,冷澈忙跪下道:“父皇,肖漠肯定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怪罪她。”
冷子恩冷冷道:“澈儿,起来。”
冷澈道:“父皇。”冷子恩已变了脸色,冷澈不敢再说什么,但还是低头跪在地上。
就在冷子恩要处置肖漠时,云逍道:“圣上且慢。”
说着起身来到前面,走过肖漠身边时,摘下了肖漠头上别着的银簪,捡起地上的酒杯,将银簪的尖端浸入酒杯中的残液中,少顷,拿出银簪,众人看着发黑了的尖端,都恍然大悟。
冷澈第一个道:“父皇,这酒里有毒,肖漠是救了儿臣一命啊,”想起肖漠咽下了毒酒,他连忙转身去摇晃肖漠,“你快把毒酒吐出来,快啊。”
肖漠道:“肖漠自幼习医,百毒不侵,这毒奈何不了我的。”
这下冷澈方放下心来,起身向前走几步,对冷子恩道:“父皇,肖漠是为救儿臣,您就不要怪她了,而应该找出胆敢在您的寿宴上下毒的人。”
冷子恩觉得有理,也不打算计较,点点头,刚要说话时,席间的崔扬和楚玉宣此时对视一眼,崔扬点下头,楚玉宣起身道:“肖姑娘自导自演这场戏,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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