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漠疑惑道:“楚大人所言何意?”
楚玉宣道:“肖姑娘天生会演戏,我是怕圣上被蒙蔽了而已。”
冷澈道:“楚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您既然继承了楚国公的爵位,说话可更要注意了。”虽是亲舅舅,可楚玉宣是庶出,而且冷澈一直觉得他为人阴险,对他并无什么感情。
楚玉宣道:“肖姑娘,你瞒着大家做的事情,恐怕白相爷也不知道吧。”
肖漠道:“肖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楚大人倒是说清楚。”
楚玉宣一拍手,从门外押进来一人,虽然来人低着头,但是肖漠还是认出了他就是杨伯,一下子就知道了楚玉宣打的什么算盘。
楚玉宣看看毫无表情的肖漠,对冷子恩道:“圣上,这人是伺候臣父的老奴,臣要说的事情,就是他告诉臣的。”
冷子恩因为搅了兴致,本就不乐,颇为不耐烦道:“什么事情?”
楚玉宣对杨伯道:“杨贤,把你告诉我的再说一遍。”
杨伯看着肖漠,万分纠结,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圣上面前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把你告诉我的话再说一遍。”楚玉宣又说一遍。
杨伯痛苦的别过头,冷子恩已经冷了脸色,更没了耐性。
楚玉宣见状道:“那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就可以了。当日老爷子临终前,肖漠和楚言,是不是在他身前?”
杨伯万分艰难地点下头,楚玉宣又道:“老爷子是不是交代了他们什么?”
杨伯点头,楚玉宣再道:“老爷子是不是让肖漠和楚言定下了婚约?”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得秉住了呼吸,杨伯闭上眼,不忍回答,楚玉宣道:“说。”
杨伯又点下头,这下众人可是炸锅了。白承缘白灏一脸震惊,肖渊也皱起了眉头,肖白联姻是冷子恩亲自下的旨,此事如果坐实,欺君大罪。
杨伯看着肖漠老泪纵横道:“肖姑娘,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小公子啊。”
肖漠依旧无所表示,此刻如果不冷静,才被人抓住了机会。
冷子恩威严道:“肖漠,此事是真是假?”
肖漠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她知道若是承认就是大罪,若不承认,楚玉宣也不会有切实证据,可是……是为自己伤害楚言,还是点头承认万劫不复,这两条路,都很难。
就在肖漠面色冷静刚要回答的时候,一声“当然是假的”从门外传来,是楚言到了。
只见楚言一身黑衣,踏着坚定从容的步伐,语气款款道:“楚大人抓了杨伯的家人逼迫杨伯承认子虚乌有的事情陷害肖姑娘,这招棋妙啊。如果圣上被你蒙骗了,那么不仅牵连肖太尉,还瓦解了肖白联姻,为自己铺路,可谓一石三鸟啊,”说完楚言向冷子恩下拜道,“草民楚言,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对万万岁。”
事情一下子又发生了转变,这些可愈发复杂了。但是楚言怎么会这么准时来到的呢?
原来今日肖漠进宫,楚言自己在家无聊,下午时就在阿九的陪伴下去了楚泽的墓前祭拜。这时节正是树叶飘飘而落的时候,墓前一日不扫,就会积攒下些落叶。而楚泽墓前积攒的落叶得有好几天没清扫过了。
杨伯为楚泽守墓,天天打扫墓前的落叶,是不可能让墓前留下这么多落叶的,楚言当下便觉得蹊跷,就去了杨伯的茅屋前,栅栏的门开着,院中的落叶也有好几天的量了。
阿九与楚言对视一眼,让他留在外面,她进去查探。阿九小心翼翼推门进入,屋里并没有异样,因为屋里根本没有人。楚言进屋查看一圈,和阿九得出的结论一样,这里已经好几天没人了。
厨房的灶上还坐着锅,灶下的火早就灭了,锅里的饭已经腐烂了,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如果他们是出门了,那么就是突然决定出发的,什么事情会让他们连饭也不吃就离开呢?楚言在屋子里转悠着,琢磨着,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