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是个美人坯子,学习成绩好,歌又唱得好,嗓音脆亮,有几次被她掐哭时,那脆亮的声音便引来邻居的,使她不能掐个痛快不说还要对邻居编一堆谎话的。
“她这嗓门太大了,要把她整个半哑才好!”她想着,见李惠喝了两口难受得停住了,便上前去灌了,李惠不敢怎么挣扎,那一碗加了一把盐的辣椒油被她灌进去大半碗!
李惠嗓子冒烟了,呛得直掉眼泪,她要去喝水,可刚端起水瓢便被夺了,后妈恶狠狠地说:“你不是爱吃辣吗?现在满足你心愿了,还喝什么水呢?”
李惠难受得掐着自己的脖子,水不让喝,她便拼命咽口水,可是,不知是不是加了盐的缘故,她的口腔里除了极辣和极咸的滋味,并没有口水!
嗓子在冒火在燃烧,她如一条刚杀好的生命力很强的青蛙在油锅里挣扎!
后妈见她的莫名痛苦的模样,便开心地笑了。
喊李惠姐姐的三四岁的弟弟却是吓得哭了起来。
夜里,李惠发烧了,但有谁管?
刘英的亲生儿子哭了,是做恶梦哭的,白天母亲折磨李惠的画面让他做了恶梦的。
平时,李惠白天带弟弟,只要晚上弟弟有个哭闹,刘英便要去掐她的,边掐边骂,骂她白天怎么带弟弟的?还不让她哭叫!
李惠的大腿全乌青了,肿了,这大半夜的,她连个闪躲的地方都不能够呀!
李惠的腋下,大腿等被掐的隐秘部位,从来就没有好过。
“这死丫头,又不带好弟弟,现在自己倒睡得香!”刘英又似往常一样火了,她一把掀开李惠的被窝,伸手就去掐。
李惠没什么动静,不似以往那样反应强烈的,而且她体温偏高了许多。
“发烧了?”刘英想:“是真的发烧了,不能掐了,万一死了,可就事大了。”
刘英不掐了,又碰了下她的额头,想:“还真有点烫——听说发烧会把人脑子烧坏,烧坏也好,省得给她交学费,这丫头片子成绩好着呢,只要她会带弟弟就行!”
第二天早上,刘英自己给儿子做了早饭,吃饱了便抱着儿子去玩了。
李惠醒了,感到身子发烫的,她吃力地睁开眼皮,一见天大亮,吃了一惊,知道上学迟到了,便硬撑着下床来的。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见饭桌光溜溜的,想反正也是不饿,便背起书包,迷迷糊糊地去学校了。
“报告。”她站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这一声她费了好大力,但三十多岁的教数学的姓周的男老师没有听见,这已是第二节课,上一节是语文的。
“老师,李惠来了。”学生提醒。
当班主任的语文老师有打电话给李惠的妈妈的,她只说李惠身子有点不舒服,在家休息的。
周老师看了李惠一眼,觉得她强打精神,似乎要站不稳的。读四年级的她身子瘦小得似二年级的。
周老师让她进来,当她坐下时,见她闭着眼睛,人似乎很难受,便过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
“哇!”周老师大吃一惊,她的额头好烫呀!
“你打药吃药了吗?”
“没有。”李惠掉泪了。
周老师便打电话给当班主任的胡老师。
胡老师新婚不久,是位三十岁不到的很有爱心的美女老师。
胡老师来了,扶着李惠去医院打针了。
周老师讲李惠怎么烧这样了还来学校,不去医院看病的。有两三个男女学生便说了她的家境。
“后妈,哎,十个后妈九个坏。”周老师想到小时候听女人们议论的这句话的。
医生给李惠打了退烧针,建议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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