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过了,全死光了,不过并不是烈性毒药,而是用某种有麻痹效果的药粉控制了场面。”一个手下走到伊文身边汇报着。
伊文不以为意地点着头,有些事知道结果就行了,他也懒得去推敲过程。
整个佣兵队伍被打散,伊文和一个手下远远地缀在索尔两人身后,其余的人有的跑到了索尔他们前面,或者分散堵住了各个方向,以防止两人逃跑。
“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们,反而还要送他们回去?”身边的手下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伊文捻动着须尾,转头看了手下一眼。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别人都死人了好不好?严格说来那女人还是因为我而死的。你看看他们脸上的悲伤,那么浓郁,快要把整个荒野都淹没了,你感觉不到吗?”
“要动手至少等别人把女人埋掉吧?不然我们还要多埋一个人。”
“……”手下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嘴,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走了两步,手下才终于自己回过味来,显然伊文的神经质又发作了。
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同情心,而是他的好胜心在作祟。毕竟听闻哥哥巴顿失踪的消息后,伊文带着一众手下搁置了手里一个极重要的秘境,接连穿越了几个领地狂奔而来。
从最初进入小镇时的谨慎戒备盘算,到渐渐剥离整件事情的真相,想不到最后的目标却是那么两个小家伙。太容易了,就像碾死两只蚂蚁一样,难免索然无味。
而伊文的神经质就在于,他这种人喜欢挑战和学习,特别是关于智慧层面的。
他其实很不崇尚武力,有时候看到对手被逼上了绝路或者放弃抵抗了,他反而会突然停下来,留给别人一些布置后手的时间和机会。
虽然看起来任性胡闹了些,但一起在荒野里活跃了那么多个年头,一众手下早就习以为常。至少伊文很有原则,从公正和照顾手下的方面来说,他从来都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首领。
走几步就走几步吧,反正也不远,就当散步了,手下休闲地想。
——————
修格斯和索尔沉默无言地走在路上。
实际上从跨出护林人小屋那一刻起,索尔立刻就感觉到了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再次萦绕心头,他也懒得去在意。虽然他知道敌人就在那里,大家也许连面都从没见过,却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走了一会,索尔心里渐渐又有些疑惑。
那些该死的家伙到底在等什么呢?施加精神压力?
又走了一会,看看身边悄无声息的修格斯,索尔心里突然觉得越来越烦躁。
这样的寂静,太煎熬。
这一路上索尔的心情一直都在起伏不定,他时而想在旷野里大喊一声,有多疯狂?有多残酷?全都一起来吧,我们不在乎。
可下一刻,想想蔻维尔曾经的样子,他又觉得似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连拔剑的冲动都失去了。
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煎熬里,两人终究还是回到了索尔的守墓人小屋。
然后各自拿了工具,挖墓坑,又看着修格斯一脸哀伤的把蔻维尔入土。
寂静仍然在蔓延,仿佛浩瀚的黑暗一样无边无际。
直到他们将铲子收回小屋里,坐下来,仍然没有等来伊文那群鸟人。
也好,看来还剩点喝酒的时间。
索尔和修格斯两人沉默相对,杯满既饮,很快喝完了几壶存酒。然后便默默无言地枯坐着,安静如两具尸体。
“那两个小子似乎认命了,走吧,让我们去会会这两个小兄弟,真羡慕他们能遇到我这种通情达理的对手。”屋外,伊文的等待终于也到了极限,语气很是失望地站起身。
没等来想象中的后手或者支援,该死的,居然真的什么也没有。
“嗵~~嗵。”敲门声传来。
索尔笑了起来,终于来了,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有些轻松和释然。
然而拉开门,索尔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我姐姐她一整天都没回家,中午我去血色蔷薇给她送饭的时候,她们说她一整天都没到公会去。我好像找不到她了,怎么办?”门外,艾琳一脸担忧地问着。
找不到她了?……呵,她在我身后,在墓地里,在永远的沉睡中。
索尔扶着门框沉默着,再次无言以对。
片刻后,索尔终于说话了,用比平常稍微响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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