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双手成诀掐成一个结界,迎面罩成一个弧面。那些齑粉冲撞在那弧面上,崩碎成耀眼的花火。戌晚伸手在空中虚握了一把,手中便抓了一支似优昙花缠绕着的银白色法杖,冲韶绾的方向一挥,那些火焰便‘呼啦’一声,翻腾着直冲韶绾的面门而去。虽韶绾来说这显然算不得什么攻势,披帛起落间,她已然将那团火云收入袖中,一转身,一拂袖,一只火龙叫嚣着从她宽大的衣袖中奔腾而来直向戌晚攻去。
以水克火,戌晚腾身而起,抬起食指优雅的半空中划动着,随着指尖划过,空气中也渐起波纹,就在那条火龙眼看着就要吞噬掉戌晚涤荡在风中的柔软而又飘逸的发丝时,戌晚指尖从后往前用力一划,一条水龙腾空而出,张着巨口在咆哮声中就将迎面而来的那条火龙吞噬。韶绾挑眉,点足上前,蓄力对着那龙头就是一掌。水龙‘嘭!’地一声被击碎,在空中碎裂成无数片棱角尖锐锋利的冰晶,顿了顿,而后猛然冲着戌晚而去。戌晚反手握住晚间飘荡的水绿色披帛,连退数步间手腕不停翻转,披帛似一面绵长的水袖,一圈一圈翻转转动间就已然将那些冰凌收容。于此同时韶绾掠身上前,祭出一柄长剑,戌晚侧身闪过,看看与那极薄的剑刃擦着耳旁的发丝而过。戌晚一抬腿,直接踩在那飞鸿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并接着那一蹬腿的力道向后拂去,水绿色的披帛凌空一捞,就在韶绾点足作势就要追赶上来之际,七道冰锥如莲花似的在韶绾面前绽放。幸得韶绾反应及时,一个残影的空挡已经用脱身之术瞬息落在了戌晚面前。然而她只觉得额前一热,随即便有什么顺着她的鼻梁滑落下来,她伸手去碰,触碰到的则是一片殷红的血。
乘韶绾微楞的空挡,戌晚及时与她拉开了距离,眨眼间已然飘落在了十丈之外。秦疏影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就怕这位三公主下手不知轻重,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戌晚还是占了上风的。韶绾看着指尖拿一片红,眸色几经变化,想必着是她方才躲闪的还不够迅速撞上了那一片冰锥落下的伤。想到这里她不禁抬头看了看十丈外衣袂翻飞,翩然玉立的戌晚,即便她不太愿意承认,可这一场比试她一开始就输了。韶绾望着戌晚良久,望的戌晚和秦疏影都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又听韶绾一笑,随着那笑声只见韶绾又飘然落在了地上。可见是不打了,戌晚略收敛了心神,挽了披帛一拂袖也落回到了韶绾身旁,只听韶绾含着听不懂真假的笑意说道:“可见当年是你让着我了,这才几个回合?我还没想着让着你一些倒是让你先伤了我。”
戌晚颔首,满是歉意的说道:“许久未曾耍过这些把式了,下手难免不知轻重了些,方才应也只是碰巧,只是伤到了三公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韶绾打断她,面上堆着难得的笑意,叫人分不清喜怒。只听韶绾道:“我本就是想来找你讨教的,你若是藏着掖那还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这到底是伤在了面上,你那术法我以前倒是没见过,若是耽搁了因此落下了疤痕,那可就真的是你的不是了。”言下之意是眼下不打了,秦疏影暗自送了一口气,忙从怀中掏出一面丝帕代替韶绾手中的披帛替她摁着伤口。那伤口是法术造成的,不是用术法能够消去的,秦疏影忙唤了旁边的仙婢,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快去请药君来!”
“不必了。”韶绾伸手摁住丝帕,冷声吩咐那顿身屈膝的婢子:“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叫华祁直接在掩月宫等着。”
“是。”那婢子毕恭毕敬的应了一身,转身便疾步往五重天的悬壶小筑寻华祁去了。
秦疏影代戌晚问道:“三公主不多坐一会儿?”虚假的客套无论在人间还是在仙界,向来没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好坐的,本公主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抄我的佛经了。”抄写佛经是韶绾重回天阙之后,每日必须完成的事项之一,倒不是天后娘娘罚她,而是因为天后娘娘喜欢佛经,韶绾便想着亲手抄几卷送给自己的母亲,也好让本就疼爱她的母后没有那么生气。成效显著。在天后娘娘面前,戌晚一向是讨得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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