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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教授身兼数职,不是你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得到的。但是汪教授电话里听说了情况后,很惊讶也很感兴趣:“真有这事啊?跟踪监测那么久一点动静没有,怎么突然又出现这么严重的梦游呢?”
毕竟这是打脸的事情,汪教授也很急,征得馨雅同意后我们午饭时间去汪教授参加活动的地方与他见面。
馨雅把复制的完整录像用手机给汪教授播放了一遍,汪教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
“麻烦你再放一遍。”琢磨了一会儿,汪教授指示馨雅。
我在一旁手足无措。
“音量,音量调到最大。”汪教授说。
“已经最大了。”
“这个女孩子是谁?”
“我公司一个员工,我不在的时候让她帮忙看着他的。”馨雅只顾跟汪教授探讨,这时才想起看一眼局促不安的我。
“这个女孩子知道你是在梦游吗?”
“她知道他梦游的毛病。”馨雅说。
“她只是听说我梦游,”我补充解释:“但她一直不相信我会梦游。”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女孩子被掐着脖子也好,被抓住头发往门上撞也好,头都被撞破了,她始终一言不发,不喊叫,甚至根本就不曾反抗,是不是很奇怪?”
汪教授的这个问题我也注意到了,但是桂梅死活不愿意多说,或者总是像泥鳅一样滑过去。
“也许她可怜他是个病人吧?”馨雅推测说。
“她要是认为他是在梦游,有那么危险的举动,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把他叫醒才对啊?”
汪教授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对馨雅说,也像是在问他自己:“你应该注意到了吧,他虽然把这女孩打伤了,但他只是在要钥匙急着出去,出去干什么呢?按照你们以前提供的信息,他曾经半夜梦游猥亵过拼车的女乘客,可这次面对穿着睡衣的女孩他并没有侵犯女孩身体的意思,这怎么解释呢?”
“自己的手下,公司的员工,怎么能……”馨雅只说了半句,没好意思往下说。
听着汪教授在那儿分析,我此刻忘记了这是在说自己,以一个雄性的理工男的逻辑插话说:“男人也未必每个时刻都会垂涎女人的。”
汪教授的眼神看上去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惊喜地看了两秒:“你当时是不是没有要侵犯这个女孩的冲动?”
我干嘛嘴欠!
“我根本不知道梦游这事,那还知道当时想什么了?”我窘迫地嘟哝。
“那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当晚躺在床上进入睡眠之前想过些什么事,比如女人,或者想着要去做什么事?睡觉中是否做过梦?”
“躺在床上睡眠之前,多多少少总会想些事情的,具体想过什么,这么久了哪能还记得?”
“真值得好好研究。从监控记录里他的行为举动来看,他梦游的目的性似乎很明确。”
教授不停地自言自语。他弄不明白,我和馨雅更是两眼一抹黑,而当事人桂梅却缄口无言。
至于桂梅为何忍气吞声不喊不叫,我们只能理解为桂梅不曾实际面对过正在梦游的梦游者的经验,不知道该面对醒梦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