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跟我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众人被一幕吓到了,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无天晃晃那个罐子,“容九禅,你有今日,都是你自找的!灰飞烟灭,老子也不会让你飞灭的痛快!”
忽而,无天转面,对其他几个人说,“去,找一处这世间最肮脏龌龊之地,将他给老子撒了,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连连点头,俯首听命。
身心俱损的容九禅回到木屋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都不知道了。
风栖迟醒来时,周遭一片寂静,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没有消散。
他明明记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都要消散了。是的,他最后一刻看见那个人了。
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现在看来是真的看到了,那被哥哥抱在怀里也是真的,想到这里,风栖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看自己的身体,着实被吓到了,身上的伤全好了。在九幽阎罗殿,十大幽刑,他早已伤痕累累,现在全好了,这实在不可思议。
惊奇过后是失落,第一眼没看到那个人,他是失落的。
失落过后,冷静细想,这山洞着实是个好地方,他想一定是那个人送他来这里的,也一定是那个人救了自己。
这样一想,又高兴了。
高兴归高兴,第一眼没看到那个人,终究是遗憾;那人现在又不知去向,他很担忧,立即冲出去。
冲的太快,又弹了回来。
奈何太阳还未落山,他被阳光生生弹了回来。
无奈,只得等,等太阳落山后,再去寻人。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后,风栖迟像出笼的野兽一般冲出去。
说了也奇怪,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凭着那直觉,他翻过山,爬到山的南面,找到了那个小木屋。
越是靠近小木屋,那种感觉就月强烈,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走进木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容九禅倒在地上,风栖迟心下生痛,将人扶起来放回榻上。
这就是一个木板搭成的架子,算不上床榻。
风栖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细细查探,只知道这个人再不救就完了。
容不得多想,飞身而出......
半个时辰后,风栖迟背着一个大包裹飞回来了。他打开包裹,撕拉一扯,将包裹里面的药材全部倒出来,胡乱的乱找一通,找出一个小瓶,上看写着“回灵丹”三个字。
风栖迟倒出瓶里的药丸,将它们全部塞进容九禅的口中,一整瓶回灵丹,就这么一口塞完了。
要是幽冥司司主知道他三百年才练一颗的回灵丹,被人一口吞了整整一瓶,估计会一巴掌拍死他。
满满散散的一大堆,他竟然不知道怎么用,走的太急,也没来得及问怎么个用法。现在,他又不能再去问一次,不是怕嘲笑,是怕哥哥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他随即又发现自己不是人这件事,于是自言自语,“人可以没有,但是鬼总得有一个!”
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留了下来。
容九禅恢复意识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木屋前晃来晃去。
他涣散的神志,忽地汇拢,他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这木屋彻底变了模样。
不再是一个用木头搭建的木架房,是真真的变成了一个小木房,门有了,窗有了,桌椅有了,就连身下这木板,也变成了真正的床榻。
容九禅伸手摸摸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柔软清香。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有那么一瞬,他以为是牟明山回来了,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这屋内的陈设,跟牟明山的风格一点都不像。
忍不住好奇,容九禅起身下榻,身心之痛,钻心般的刺激着他。
风栖迟在外面熬药,他把自己搞得冒鬼火了。
那铁炉子脾气大得很,柴放多了只冒黑烟,熏死个鬼;柴放少了,又一会会就熄灭了,急死个鬼。
望着那黑烟冲天的小炉子,风栖迟就怒从中来,他是真的自己把自己惹火了。他抬脚就要踢小炉子,又怕炉子上的药罐滚落出去,他又只好生生的收回脚,只得对着小炉子怒目圆瞪、绿火盈盈!
容九禅出来的第一眼,就是看见这副场面,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他一定会笑出来的。因为一笑就疼,所以他只好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