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一匹惊恐的野马。
还好,那人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歇息了。
五更时,鸡鸣传来。楼下也有了动静,天未大亮,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夜。
吴乾听到某人起身打坐,他则继续挺尸装懵。
天蒙蒙亮时,容九禅收拾妥当,准备下楼。挺尸的人只好也飘了下来,跟在身后。
对有道行的鬼来说,只要不是艳阳高照,几乎不受影响,还好昨晚半夜大雨,今日太阳出来的概率渺茫。所以,轻轻松松的跟着下楼了。
容九禅一道隐符直接打入某鬼的胸膛,封锁住了他的鬼气。
两人下楼,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水桶在往水缸里注水,容九禅加快脚步,吴乾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先一步跑过去,将另一只水桶提起来,把桶里的水注入水缸。
容九禅后一步靠近,搭一把手,帮老人把水灌进水缸。
难怪鸡鸣后楼下就有了动静,原来是为了挑水。有人帮忙,老人颔首道谢。
容九禅望一眼缸里还不到五分之一的吃水线,把目光丢给了在一旁发憨的那一坨,必须立刻秒懂,吴乾从老人手里“抢”过水桶,一只手提一只水桶,飘飘然出门去了。
老人反应过来后,只看见一个不太真是的背影,连忙道:“回来,你不知道地方!”
容九禅嘴角微扬,“老人家,您莫管,他知道地方的。”
老人惊讶之余,还想说什么,这时,那个小女孩从里阁出来了。
小女孩带着朦脓迷糊的神态出来,“阿公”,她朝着老人走过来。
她发现旁边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脚步稍顿,随即又加快速度。
“阿公!发生啥事呢?”
老人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说“那位客官帮忙抬水去了”,言简意赅,琑儿姑娘瞬间明了事情原委。
老人又招呼小女孩,“琑儿,去煮馄饨,招待客官!”
容九禅立即出言谢绝老人的好意,望一眼那个空空如也的水缸,要不是水缸未满,他早走了。
小女孩坚持留他们用早膳,容九禅绕开了她的注意力,“琑儿姑娘,我们也去井边看看!”
到底是个孩子,很好绕开注意力,琑儿带着容九禅向古井走去。
古井离客栈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凭着本事找到古井的吴乾,正在卖力的打水。这真是一口古老的水井,井口已经有了残损的痕迹,一股清幽的风从井底冒出来。
容九禅跟琑儿姑娘到井边的时候,吴乾刚好将两只水桶装满水,容九禅暗中捏个诀,那水桶里的水瞬间少了一半,吴乾不可置信的望着道长。
“装得多,才满得快!”
容九禅悄声告诉某人,某人面无表情地开始重新装水,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水桶装满。
吴乾挑着满满当当的一担水朝客栈走去,实在太沉了,中途念了个决,瞬间轻松了不少。
没过几趟,水缸已经满了,吴乾还挑了满满两桶水搁置在一旁,方便老人能多用一些时日。
另一边,容九禅还在侧面向琑儿姑娘探听那个握折扇的人。只可惜,毫无所获。
帮忙的忙完了,两人立即离开客栈。
离开的时候,容九禅把那一袋银两全部留给琑儿小姑娘了,虽然琑儿不接受,容九禅说就当预付以后的住宿费,方才作罢。
在一旁的吴乾,两眼冒火花,他的钱钱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一直耿耿于怀的吴乾,话都不想跟某人讲。背着他那把玄色伞,跟在某人后面,故意掉开一大段距离。
像个使性子的小孩儿,容九禅也故意装作不理他,看他能闹出什么名堂,结果就是某个憨憨直接怂了。
屁颠屁颠的跟上去,“道长,你为什么要把整袋银两都送出去?”
“人家一老一小,不容易!”
“可是我们也不容易啊!我们很穷的,好吗?想喝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容九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