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连山一脸苦相。
那人所谓的“仙露”才刚沾上了连山的舌头,连山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样儿,匆忙吐掉了口中那一小口泉水,出言抱怨道:“你骗我...这泉水又酸又苦,是哪门子的‘仙露’啊?”连山暗道这人果真古怪,还好自己仅是抿了一小口这泉水,若是全然相信了这个怪人喝下了一大口去,那可当真是惨了。
“嘿嘿嘿...”那人暗暗的笑了起来,“你当然是不懂个中妙处...”
相柳虽是坐回了那火堆旁,却一直紧紧地看着石台上的一切,眼见连山被诳喝下了那酸苦的泉水,心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遂对连山说道:“连山,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我...哎,都是怪那人骗我喝了这又酸又苦的泉水,这次我可没有胡闹。”连山满脸认真地对相柳解释道,依旧是满脸苦相,那泉水的味道当真是深深地刺激了连山。
“那人就是个疯子。”相柳说完轻叹了口气。
其实相柳心中多少都是存着疑虑的,这东极外海茫茫,就算是居于海边的渔民们出海捕鱼也断不会行舟至如此远离陆地之处,再回想刚才所见那人身旁之物,除了一张草席与几个石碗外,便没有其他了。
相柳猜测这人很可能是遇上风浪流落至此的渔民,但再细想下去,便是出现了几个古怪之处。倘若这个怪人只是渔民,那为何自己以利刃胁颈之时那怪人会不惊不惧,但凡是落难渔民见到有人靠近,必定也会是先行求救而再言其他,再观之那怪人的言谈举止,又好似一幅活死人的模样,当真是个怪人。这般疑点诸多之人,还是少叫连山与他接触为好。
相柳再开口对连山道:“连山,你少理会他,快些过来。”
连山却不以为意,那个怪人虽是诳了他喝下了那又酸又苦的泉水,不过说话的样子当真是有趣,连山从未见过这般的人,好奇之下便走到那人的旁边蹲下,对那人说道:“你莫不是愚弄我吧?”
那人背身躺着伸了个懒腰,身下虽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却好似睡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一般。
半晌,那人才终于又有了反应,他也不理连山,坐起身来,扭了扭脖子,然后径直起身走到那泉眼的旁边,取下腰间的葫芦,灌满了一整壶的泉水,继而就地坐下,眯着眼睛举起葫芦豪饮了起来,脸上还似乎透出了些许的沉醉之色。
“此等‘仙露’,真乃人间极品,若非在这东极外海,还品不到如此美味...”那人侧头望着连山说道,言语间尽是陶醉之情。
这下便是让连山有些不敢相信了,难道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误把“仙露”当做是酸苦之水?莫非真的如这怪人般一番豪饮才可品出这“仙露”的美妙?连山有所不甘,三两步走到那怪人的面前,一把拿过那人的葫芦,也做势大饮了一口。
“噗!”连山一时没忍住,喷了那人一脸。这次连山确定自己的舌头是真的没有问题,那“仙露”果真就是又酸又苦的味道,只是自己一时没忍住那酸苦之味喷了那人一脸水,实在有些尴尬。
那人却全然不在意,用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甩开,不禁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笑着拿回自己的葫芦,又是豪饮了几大口。
火堆旁的空有灵见到连山接连两次喝下那酸苦的泉水,心中只觉有些好笑,掩着嘴小声对空幽昙说道:“幽昙师姐,你快看那个登徒子傻乎乎的模样,当真是好笑。”
空幽昙见她终于不再似刚才那般惊恐不安,多少也安心了一些,只是空幽昙也不愿看他人闹笑话,便也小声地对空有灵说道:“当心被他听了去,便又要说些什么叫你生气了。”
空有灵这才想起初上船之时连山是如何奚落她的,只能乖乖地对空幽昙点点头。
那石台上有些阴暗,连山这才发现自己连那怪人的长相都未看清楚过,便拉着那怪人起来走到了众人所在的火堆之处。
那人拿着葫芦也就跟着走了过来,众人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那怪人身材高大,衣着褴褛,打着赤脚,周身脏兮兮的,脸上也有些污泥,却是星眉剑目,唯独是眼中无神,好似这世间的一切皆不再他的眼中。
连山拉着他坐下,那人也不扭捏,非常随意地坐下了。空如风早已疲累地卧在一旁睡着,就连这个怪人走过来也未醒来。
“你把这疯子拉过来做什么?”相柳轻声在连山的耳边问道。连山也不回答他,只是盯着那怪人细细打量着。相柳闭上眼,不再说话。
“请问怎么称呼?”连山对着那怪人问道。
“叫我‘蜉蝣’便可。”那怪人回答道。
“‘蜉蝣’?真是奇怪的名字。”空有灵小声地说道。
连山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个小岛之上?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蜉蝣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很久以前我便在这里了,有多久...我也记不清了。”
“你这个人真是古怪的有趣。”连山这句话到是发自肺腑。“你说的那个‘仙露’真的那么好喝吗?为何我却觉得...”对于这个‘仙露’,连山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蜉蝣回答道:“这是当然,不信你再尝尝...”说罢抬起手将葫芦递向连山。
“算了算了,我可消受不了...”连山连忙摆手拒绝道,自是不愿再次品尝那酸苦泉水的味道,若是再喝一口,怕是舌头都要坏了。
“哈哈哈...”蜉蝣又是大笑了起来,然后便起身走回石台上,躺回那破旧的草席之上,似是继续睡了。
空幽昙小声对连山说道:“那人当真有些古怪。茫茫东极之海的孤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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