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勇智,非但抓捕到了上古神兽青乌,更是为了腾渀氏得到了东极若水城这天丰地美的安居之地,若是说任何一人会叛变腾渀氏,那也必不可能是空应囚。
空天胜自知族中各位长老皆是不会相信于他,便继续说道:“众位长老先不必急于定论,我自是会将此事之详情告知各位。正如众位长老所知,青乌之神一直供奉于我族神殿之中,大巫空应囚于前次祭礼之后,私自放归了青乌之神。现下青乌之神不知所踪,我族已然失去了青乌之神。此番召集各位长老商议此事,就是如何处置空应囚之事。”
众长老皆是面露惊色,顿时大殿之内一片安静,大巫空应囚到底是为何放归了青乌之神,个中细节完全让人无法想通。
哲平长老率先开口,打破了当下的安静,问道:“族长是从何得知此事,这当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或者误会之处?”哲平长老是历经过当年往事之人,心中自然明了空应囚毕生皆为腾渀氏兴盛而行,行事从未有过半分的私心,若说空应囚私自放归了青乌之神,那他是断然不肯相信的,个中必有隐情。
“哲平长老,今日晨时我本与空应囚相商昨日所提及的占卜凶吉之事,怎料谈话间,空应囚亲口承认放归了青乌之神。”空天胜从正座之上站了起来,严肃对哲平长老说道,“若是其中有何误会,我想应该是不存在的。空应囚确已放归了青乌之神,但此举确是匪夷所思,众位长老现在应先商讨如何处置叛徒之事。”
天锡长老见此情景立即便附和道:“大巫此举确实已是叛徒所为,各位长老们,我族之兴盛将毁于他一人之手!”说罢,竟是满脸地怒气。
天锡长老此言提及了此事事关腾渀氏一族的未来,无非也是为了让其他长老们尽快注意到其中利害之处,更是为了加深他们对空应囚的怨怼。
哲平长老闻言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思虑片刻后才说道:“此时不宜过早定论,还是应该传召空应囚细细询问为先,老朽相信无论何时,必是事出有因。”
众长老一时间也不好立即做出判断,毕竟都算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万一草率的做了定论,岂非白白招人耻笑,只好皆为赞同哲平长老所言。
天锡长老却是不服而言道:“大巫空应囚背叛我族,其心早已是昭然若揭,但恐怕其身后也是因有支持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我提议必须细细审问大巫空应囚,查清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合谋之人。”
说罢,眼神望向了哲平长老。众位长老眼见此情景皆纷纷闭口不言,大巫空应囚私放青乌一事,事情始末尚未查清,眼下天锡长老此举之意已然明了,腾渀氏久安于若水,众长老皆偏安一隅,族长空天胜胸有野心,恐怕族中将会有惊变。
哲平长老虽是最为年长,但天锡长老这番话也是明显是意有所指,冷笑一声道:“天锡长老无须太过激动。大巫费尽心力炼制神丹,想当年你的母亲亦是服了神丹才诞下了你。如今你这般仇视大巫,岂非是恩将仇报?”
天锡长老闻言一时语塞,顿时气的面红耳赤,心中不知暗骂了哲平长老多少遍,但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得将头偏向一边,坐在一旁双手抱胸不再言语。
“各位长老间不必因此争执!不错,天锡长老所言之事,也是我心中顾虑。众长老都不必先过多揣测,理应先传召空应囚先来大殿问话。”族长空天胜说道,此番天锡长老的话正合他的心意,族中部分长老并非同自己一心,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说罢命令侍卫将空应囚带到族长大殿。
大殿之内一时无话。
空天胜心中倒是想了不少,这群老头果然顽固之人不在少数,观今日之长老会议,哲平长老便就是那最顽固之人,若不尽早想办法除去此人,那便必定会是将来自己施展宏图大计之路上的阻碍,只是这哲平长老是族中资历最深之人,若想除去他也绝非易事。空天胜暗忖道,可恨族中阻碍我大事之人实在是多,就算此番成功除了空应囚,也还有哲平长老这等顽固老头...
殿外的侍卫得令后而出,只是半个时辰不到,侍卫便将大巫空应囚带到了族长大殿之内。
空应囚倒是一派坦然,缓步走进了族长大殿之中,此时此刻他心中之坚定已是任何事无法超越。
“众位长老,都可自行询问‘叛徒’空应囚。看看其中是否真有隐情。”族长空天胜单手托腮,语气却是非常轻蔑地说道,自是因为他见了空应囚便是怒从中来,恨意不绝。
反观大巫空应囚,笔直地站在大殿中央,神情却是平和镇定,仿佛早已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