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老头正欲群起而上,连山抹了抹脸上的稀泥,大喊一声:“停——!”
老头们看着气势汹汹,实则却让人觉得好笑。被相柳利刃挟着的那个老头见人多势众,却也不再求饶,只对着那一众的老头喊道:“他们强占了老汉家的房子,还要杀人灭口,众位快来救救老汉我吧!”
连山等人听罢简直是哭笑不得,这老头信口雌黄倒是张口便来。
这时,其中一个拿着半截柴火棍的老头对着连山他们叫嚷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本就理亏还欲杀人灭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算打不过你们,也可以拼了老命不让你们好过!”
其他老头听了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似乎丝毫不甘示弱。
相柳对着前排出头的那个老头说道:“此人鬼鬼祟祟偷听我等讲话,被我发现之后却先信口雌黄,你们若不分是非,休怪我手中利刃亦不讲道理了!”
那手持柴火棍的老头听罢竟是毫不退缩,对着身后的老头们一扬手,一众老头纷纷冲上来,挥着手中的‘武器’对着连山几人便是一阵乱敲乱打。
白小露最是机灵,早已跑到了一边,剩下三人被老头们团团围住结结实实地敲了个痛快。
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哪个老头带头喊了起来:“放人!放人!”其他老头听了也跟着不断起哄,手中敲打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敲打的更起劲了。
连山三人为了少挨揍,只能抱着头围蹲在地上。
相柳无奈之下只得松开了挟住偷听的那个老头。那老头动作也快,乱棍敲击之下却跟只猴子似的窜进了那群老头之中。
见连山几人总算是放了人,老头们敲了半天估摸着也是累了,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那个持着半截柴火棍的老头喘着大气问那偷听的老头,道:“他们刚才说了些啥?”
偷听的老头也不避讳,回答道:“我这耳朵也不好使,就听到他们说了‘昆仑神使’,本想靠近再听听,就被他们发现了。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这条老命今日便要交代在这儿了…”
连山三人蹲在老头的包围圈中,正欲站起身来,持着柴火棍的老头又是一棍敲下,怒道:“你们这些人,定是那狗屁‘神使’的走狗!我们无怀氏一族被你们害得只剩下我们这群老迈之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你们再夺走的了,无论是何等说辞再欺骗于我们,我们也不会再受骗了!今日你们就算手段再狠,我们即便拼尽性命也不会再容你们继续残害我们无怀氏一族!”说罢便是又欲敲下柴火棍。
那手持半截柴火棍的老头喘着粗气说完了一番激昂之词,其他老头听了也是纷纷眼红,那目光更似看着血仇一般。
相柳不待老头反应过来,起身抬手便握住那跟柴火棍,对着那老头说道:“我不知你所言‘神使’走狗是何意思,我等来此是因为同行的一位姑娘受了伤,才暂时停留此处休整一番,那老头故意偷听我等说话确是事实,你们这般不分是非对我三人乱打一气,还当真有理了不成?”
那老头本虽是比相柳矮了一头不止,不过说话倒也不输气势,立刻反问道:“那你们为何要提起‘昆仑神使’,若非心中有鬼又怎欲杀人灭口?”
连山与蜉蝣也接连站了起来,连山顶着张大花脸揉着头抱怨道:“你们这群老头,下手还真狠,我的头估计都被敲肿了…”
蜉蝣在一旁偷偷笑了一下,虽然自己也是满身狼狈,不过眼下这般僵持不下实在无用,还是得尽快解了围才好。于是,蜉蝣开口对一众老头说道:“我等初来此处确有冒犯之处,众位无怀氏的老者们,请莫见怪。”
那手持柴火棍的老头看了看手持利刃的相柳,又转头见蜉蝣这般客气有礼倒是消了些怒意,态度也稍稍缓和下来,说道:“你这年轻人也算懂些礼仪。那你便说说,你们为何提及‘昆仑神使’?”
蜉蝣拱手回礼道:“众位老者们,实不相瞒,我等同行的姑娘正是被自称是‘昆仑神使’之人所伤,所以我等才逃至此处。方才在那破屋之中,也只是在讨论此事罢了。我等此前并未听说过‘昆仑神使’,所以实在不明众位老者方才所言之意。在下冒昧请教众位老者,那‘昆仑神使’到底是何人?”
持着柴火棍的老头本就对蜉蝣有些另眼相看,再加之他言语之间并无闪烁不定,便又信任他几分,于是再次说道:“你们既然不知那便就不知为好。你们休整好便快快离开此地吧。”言闭看了看相柳,相柳亦松开了柴火棍的另一边。
老头失落地垂下拿着柴火棍的手,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挥了挥手,带着一众老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