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唯诺诺。
思及于此,族中几个脾气火爆的长老当即便提出了让族长康文石禅位于能者。那康文石闻言亦是恼怒,立即便下令将那几个长老抓了起来。
其余长老皆是人人自危,只是族中有个出了名的狠辣长老康回,当即便抽剑而出,竟是将族长康文石一剑斩之!
那康回长老本是军中将领,威逼利诱之下当场便笼络了那五位被康文石抓捕的长老,并在他们的拥戴之下当上了骊连氏一族的族长,并扬言若是不顺服者将皆会是与康文石的下场一般。
剩下的长老们只好兢兢战战拜服于康回,再是不敢有多余之言。
至此一事,那骊连氏一族中的部分长老权贵皆是畏惧新族长康回,担心自己从前或与前族长康文石过从甚密而遭了康回的毒手,携家带口便纷纷出逃。有人逃回了自己的领地城池,有人便是连自己的领地城池亦不敢回,干脆逃出了骊连氏领地,去了其他氏族。
南极帝鸿氏一族眼下是九州四极实力最盛的一族,便有骊连氏一族前来投靠。剩余的权贵亦是投靠了周边最近的氏族。
而留给骊连氏一族新族长康回的领地,还不足从前的一半大小。只是那康回毕竟是行伍出身,根本意识不到那些权贵出走之危,还盘算着领兵收拾那些背叛之人。
云舒客栈大堂之中的人,对骊连氏一族所知也不过就是这些,只是人多口杂,更有甚者还妄言道骊连氏的新族长康回不日即将领兵攻打帝鸿氏一族。
便是蜉蝣听到了此处亦只能是摇头不断,无奈对相柳说道:“那骊连氏与帝鸿氏中间还隔着尊卢氏一族,这些市井之言怕是难以尽信。”
相柳点点头道:“此言虽虚,但是骊连氏一族分裂或将是战事再起之诱因。”
“眼下还是回房休息,明日早些启程才是。”蜉蝣亦不再谈论骊连氏之事,起身与相柳一同回到了客间。
客间内,连山早已躺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着。不多时,相柳与蜉蝣也躺在了床榻上休息了。
说来此时亦是多事之秋,夜半时分,南奎城外忽是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声,满城之人无一不闻,随即那轰响之处便是火光冲天!
熟睡的连山三人当即便清醒过来,相柳只道了一句他去看看便匆匆离开了云舒客栈。无奈之下,连山与蜉蝣只好在客栈等着相柳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相柳又是匆匆而回。
连山急忙问道:“城外到底发生了何事?”
“城西司卝堂冶炼之炉发生了事故,只是城西已经完全被司卝堂封锁。”相柳回答道。
蜉蝣摇了摇头,道:“我儿时曾也听闻过南奎城冶炼出过事故,记得当时因是七金冶炼之术尚未成熟,不知此次又是因何缘故。”
只是三人皆是无法猜测出这当中原因,便只好继续躺下歇息。
几个时辰之后,那城西司卝堂方向的大火终是灭了,南奎城中却是敲响了急促不断的鼓声。
连山有些烦躁地嘀咕道:“这南奎城果然比老伯的白荆城差远了,便是睡个安稳觉都是难事。”
鼓声自南奎城城楼传来,城中之人大都出了门,站在街道之上互相议论着发生了何时。
不多时,一队队的巡逻兵士在城中各街道宣告着:昨夜司卝堂三百役奴大意出错,以致冶炼之炉损毁燃烧,正午之时将在城东之外执行刑天之罚,以儆效尤。
城中之人闻后皆是议论纷纷,俱不信昨夜那事故乃是因役奴之过。只是司卝堂断然不会告知事件之真相,所言种种无非亦是街巷揣测罢了。
连山四人亦是在那客栈大堂之中听闻了此事。便是连山亦是未想到,这南奎城的司卝堂会如此草菅人命。蜉蝣却是告诉连山,役奴虽是人命却是从未被那些权贵之人当做人命看待,从前在帝丘城便是这般无二。
只是连山忽是有些恼怒,更是有些不解,眼下世人这般作为分明是违背了母亲创世造人之初心,若真是如此,那世间果真不能没有...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便是让连山自己有些意外,随即便也不愿再去多想。
一旁的白小露看着连山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亦是有些黯然。
相柳与蜉蝣的脸色虽也有些难看,却还是起身付了住宿的货贝,准备离开云舒客栈。待四人才刚走出南奎城南门之外,连山便下马不走了。
“我不想看着那三百个役奴被刑天,我们去救人吧。”连山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