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书生带他们上了二楼:“开堂的时间到了,杨先生要先行授课,二位不妨先到我的位置一块旁听,结束后,我再带二位去见杨先生。”
李慕昭点头称好,她这一路走来,路过不少南林堂亲传学子身侧,这才发现他们样貌皆是不俗,听到李慕昭从他们身后走过,都会转头微笑冲他们微微点头示意,而后恢复正襟危坐的模样,从气质上就比别家的学子高出了一截。
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蓝衣公子带他们二人来到自己的位置,桌案旁已经提早备下了两只干净的蒲团,李慕昭规规矩矩的落座,萧霁的坐姿却是放荡不羁,一条腿勾着,另一条腿伸的老长,就差直接躺下了,李慕昭突然就觉得自己带着这货好丢人。
蓝衣公子对此倒是没说什么,他正经的整了整衣冠,然后跪坐于蒲团上,双手置于膝上,面目很是虔诚。
“这个是做什么用处的?”李慕昭指着案桌上挂的小铃铛说道,她记得蓝衣公子说过,在此任一处说话中央亭子里的老头都能听见,特意把声音压的很低。
“此乃问疑铃,”蓝衣公子轻声答道,“先生为我们授课或旁听他人辩论时,我们若有疑问便摇响此铃,不管是谁在说话,听到此铃响起便会停下,为摇铃人答疑。”
“不过,今日是与外地学子一同上课,他们没有此铃,我们今日便不要用了,若有疑问,就暗暗记下,下学了再请教先生,把提问的机会留给他们。”
“啧,虚伪。”萧霁在一边不屑道,又挨了李慕昭一脚踢。
“静——”刚才在门外拦住李慕昭的薛先生走到广场中央,环顾四周。
原本窃窃私语的外地学子纷纷止了小动作,摆出恭敬的姿势,坐在楼阁之上的蓝衣学子们一齐起立作揖。那薛先生见状很是满意,接着说道:“坐——”
随后亭子中传来老者的两声轻咳:“今日授课开始。”
李慕昭开始还勉强提神听了两句,但一路之乎者也的听下来,发现这文人之首所说的也无非是宫里太傅日常讲的那些内容,半点新奇的东西都没有。再看一旁的萧霁,更是彻底放弃了听学,双手垫在头下,翘着个腿,彻底睡了下去。
李慕昭踢了他一脚,揪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学堂,你在这睡觉不怕丢你们永安王府的脸吗?”
“我可不是什么文化人,”萧霁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瞧着李慕昭,“十二岁离开上京城可就辍学了,北境荒凉可没什么好先生,我平日只会舞刀弄枪,读书也只读兵书,四书五经都没背全,我哪能听懂这个呀。您博学多才,是难得的才女,您就一个人好好听学吧。”
这明显是记了仇了,李慕昭气的咬牙。
南林堂的广场构造的确独特,刚才学子嘈杂还不觉得,这会安静的只有老头讲学的声音,他俩的对话就显得特别刺耳,蓝衣学子尚能做到目不斜视,而坐在广场中央的外地学子已经有人好奇的望过来了。
尤其是哪位站在亭子中央的薛先生,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把这二人提溜起来扔出去。
“讲学内容确实枯燥,”亭子中的老者突然说道,“不如我们今日就改个方式。”
学子群中顿时骚动起来,就连蓝衣学子们也都面露疑惑。
“诸位学子,你们认为我大齐目前最大的危机是什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背,掀开遮风的布帘走了出来,薛先生匆忙上去搀扶,却被杨似故叫停了,他又轻咳两声,“我大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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