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闲点点头,又见杜有衡稍稍眯了眼儿,又是个刚过晌午的时辰,挥了挥手便让那陆家阿郎退下,“娘子乏了?西厢房想来收拾好了,娘子可去歇歇?”
“也好。”杜有衡看了外面的天色,估量着小风领了人过来还需些时间,且她实在乏得紧,也就去了西厢房,由着秀容、秀颜扶着她睡下。
小憩了半个时辰,闲就叫着她起来了,杜有衡迷迷糊糊的,“娘子,小风已经在外候着了,倒还领了个破落的和尚。”
又秀容亲自拿了汗巾子给她省了面儿,重新补了妆容,梳了发髻,杜有衡面上这才有了些许精神气儿,也清醒了一些,“且让小风请了那和尚厅上坐着,再为他叫些个素斋。”
秀颜给杜有衡换了件几何圆纹样儿的半臂,又就着茶吃了几块起晌的点心,这才出去。
见厅上那和尚形容狼狈,吃着斋饭的举动却是极其文雅的,杜有衡点了点头,是个规矩上还不错的人。前世里杜有衡只听说过他的名儿,到底是没见过他本人。如今且见他衣衫褴褛的,手腕上只挂着一串半旧不旧的佛珠儿,只保养的玉润光滑的,又兼是个长得清秀的,直觉他身上佛性儿得很。
很干净很透亮的一个和尚。
杜有衡双手合十,“小女子这厢有礼。”
那和尚赶忙放下斋饭,站起身来回了一礼,“女施主有礼。”
杜有衡自秀容手中取了一卷佛经,只拿过来递给玄奘,“我让人请了您来,也没有旁的事,只前儿个自坊市得了本佛经儿。我素来是个不爱礼佛的,又素闻师傅对这佛家禅语颇有研究,就让我家这小僮寻了师傅来,想当面送给师傅。”
玄奘双手合十,接过杜有衡手中的佛经,脸上都有些亮了,竟是《大明咒》,正是他今日寻而不得的,“阿弥陀佛,贫僧在这里就多谢女施主了。”
杜有衡笑得深意,“师傅喜爱就好。”
杜有衡且在庄子上住了一晚,又第二日见了齐家郎君,见确是个不错的人儿,也就提了他做管事儿的,倒也没旁的事了,又不过收拾些子土产就回去了。
回了家又到晚间陪着杜龄吃了顿晚膳,爷俩两天没见,杜有衡又说着庄子上的事儿及她的处置,杜龄很是满意,又夸了她几句,便各自去休息了不提。
第二日又杜有兰来水竹楼玩儿,两姐妹好一顿说笑不提。
倒日子过得平静,转眼就快到元旦,长安城的热闹是明面里看得出来的,自然也就是适宜各方云动的日子。
且看着现下里不过是酉时未到,长安城清明河的边上还是热闹的,有几个穿着胡服的小孩儿正表演着舞狮,边上摊子上还摆着热腾腾的糕子,冯骥、闻人书鸿以及魏家魏令耀、魏令行、魏令竹且坐在望城楼上吃着酒,边上还有些个舞伎伴着。
冯骥只看着舞狮儿,一面觉得有趣,一面又不禁觉得烦闷儿,到底是掷了手中的酒杯子。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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