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魏令耀从舞狮儿身上转开目光,只问道,“太子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儿。”
冯骥叹了口气,“阿耶现下是将这元贵妃宠得没边儿了,听说昨儿个因高大监说了句嘴儿,宫中的牡丹花儿就全搬到她那儿去了。只这也没得什么,左不过阿耶宠个妃子儿。倒是近来阿耶念叨那《乾坤山河图》念得紧儿,孤是想尽了法子,也是没地儿找去。”
魏令耀闻言也便道,“既这么着,太子殿下也不必忧心儿,我魏家自会鼎力相助儿。”
倒是闻人书鸿有些迟疑,“要说这《乾坤山河图》,我这儿可能会有些消息儿,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冯骥闻言,“你且说来听听。”
“前儿个坊间传闻,说是有个叫玄奘的和尚也不知自哪里得了一本《大明经》。且说有人亲眼看见这和尚从《大明经》中翻出个关窍来,里面的东西仿佛是《乾坤山河图》的样儿。”闻人书鸿捧着杯茶,倒也如实道来,“只不知这传闻是不是真信儿。”
魏令行倒是说话了,“这好办的么,只寻着那名叫玄奘的和尚问问不就明了了?现下长安城和尚也不算多,准一抓一个准儿。”
“既这么着,你且去办吧。”魏令耀摆了摆手,说道,“和令竹一块去,务必将这事儿办瓷实了。”
“好。”魏令行应着,也就和魏令竹去办了。冯骥脸上松快了些,不自觉就带了一抹笑儿,“这还得多谢你们。”
魏令耀连连摆手,口中说着折煞云云。冯骥笑着,又转向闻人书鸿说话儿,“孤前儿个听说你进了言说是丘远松不适合那个职位儿,阿耶是个什么章程,你可看出来几分?”
闻人书鸿说道,“还能是什么章程儿,到底是老臣,圣人需得给他些颜面的。”
也就是说圣人暂时不会动丘远松的意思。
冯骥倒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这丘远松历来与我不对付,孤倒是真心希望他能下马儿,想来孤的日子也轻松些。”
魏令耀也只得安慰了冯骥,“圣人心中自有决断,绝不能委屈了太子去。”
冯骥也只握了酒杯,见是葡萄酒,嫌喝的不过瘾,又命人换了酿造的米酒,“难得出来玩儿,且不谈这些事儿。来,喝酒!”
闻人书鸿和魏令耀一时也举了杯子,说笑打闹着,倒是未曾注意不远处的一个小僮儿悄悄隐了去。
“你此话可当真?”书房里的丘远松兀地站起身来,有些惊喜道。
“回阿郎的话,千真万确,奴可是亲眼所见。”小僮信誓旦旦的,他还真就亲眼看到了太子、闻人书鸿和魏令耀三人在一起厮混儿。
丘远松喜得眼睛都眯了,这可算得上要瞌睡了有人给送上枕头,况且还是太子亲手送过来的把柄儿,何况还牵扯上了闻人书鸿,这可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儿。
不行,他得好好合计合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