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宗主,您的酒!”柴鑫蕊斜眼示意,老仆从腰间摘下一个景致的酒葫芦,走到季覆雨跟前,双手奉上。
季覆雨对那老仆点头示意,将酒葫芦接了过来,朝着柴鑫蕊晃了晃,以示谢意。急不可耐的啜饮了一大口,不由得眼睛一亮,出口赞道:“好酒!”
“本宫亦是好饮之人,这次悬空寺之行,别的不说,佳酿美酒倒是准备不少。季宗主如若不弃,可以下山后到本宫那一聚,对坐品饮,话说江湖,岂不是快事。”柴鑫蕊笑望季覆雨,开口相邀。
“某家乡野粗人,平日散漫惯了,唯恐礼仪不周,冲撞了德瑞公主,您的好意某家心领了。”季覆雨将酒葫芦悬挂腰畔,朝着柴鑫蕊拱拱手,婉言谢绝。
柴鑫蕊也不再强求,展颜一笑,迤逦走到景清身边执了一个晚辈礼。
“景清伯伯,许久不见,您越发仙风道骨,风采尤胜往昔。”
“一别经年,印象中的鑫蕊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景清点头微笑致意,言语间非常亲近熟络。
“柴兄近来安好?”
“父皇一切安好,如今年岁渐长,闲暇时总会缅怀些旧人往事,特别是提起景清伯伯,更是赞不绝口。心心念念着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看他,还要和您一起拼酒呢。”
鑫蕊笑容甜美乖巧,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旁观潮织揉揉肚子,心中一阵恶寒。
“我与汝父多年至交,当年一别已十余载未见,只待此间事了,定会再去大明宫叨扰一番,你母亲酿的青梅酒滋味极好。”
景清抚须一笑,面目和蔼可亲,见鑫蕊对自己身边的少年颇为好奇,便将林夕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林夕,字镇轩,你们相互熟悉一下。”
“林夕,见过德瑞公主。”林夕上前一步,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你好啊林夕,我叫柴鑫蕊,看你年龄与我幼弟仿佛,不要太过生分,你叫我柴姐姐就好。”柴鑫蕊眼睛弯起,对眼前俊俏的眉少年莫名好感。
林夕侧头看了一眼景清,见他点头,便硬着头皮唤了一声柴姐姐。
柴鑫蕊笑容灿烂,在身上摸索一番,苦恼的望向身后,那随行老仆会意,赶紧从怀中抽出一把古朴的匕首递了过来。
“这次上山来的匆忙,仓促间也拿不出太好的,一点心意,林弟不要推辞,只是莫要背地里笑话姐姐小气就好。”
林夕错愕地看着被鑫蕊塞入手里的匕首,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还是景清发话,方才小心收入怀中。
“谢谢!柴姐姐。”
“好乖哦!”鑫蕊伸手扯了扯林夕的脸颊,见他耳垂红透,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景清伯伯,如何了?”
景清不言语,将视线投到对面。
“故人已去,恩怨了了。”岚山无奈叹息。
“哦?既然人死,尸首何在?”
鑫蕊转身盯着岚山眼睛,脸上笑容渐渐敛起。
“人死为尊,诸位还是休要惊扰逝者安息。”岚山缓缓摇头,神情哀伤。
“岚山先生也是当年书院入世六人众之一吧?”鑫蕊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玩味。
“不错,楠笙,景清与我,当年都曾在鬼谷先生门下受教。”岚山提到楠笙时,别有用意的看了景清一眼。
“听父皇提起,岚先生为了推翻旧朝也曾殚精竭虑,不遗余力,可有其事?”
“是。”
“岚山先生,云渡风波,您可在场?”
“在的。”岚山被提起当年云渡往事,不由心绪烦杂,面露痛苦。
“既然如此,岚山先生为何还要包庇一个同门操戈,临阵反水的前朝余孽?”
柴鑫蕊所问直指人心,语调开始渐渐冰冷凌厉起来。
“楠笙师兄是一个好人,当年,他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如此选择。”岚山面对鑫蕊的咄咄逼问,苦涩难言。
“哦?有何隐情?”
“我……恕我不能奉告。”
当年之事牵涉许多龌龊,况且鬼谷先生已经仙逝,为尊者诲,更不能提及先师,岚山一时语塞,竟有些无力应对。
“如此,鑫蕊不免大胆揣测一下,岚山先生与楠笙可是同党?当年之事也是精心谋划?”
“我与楠笙本是同门至交,关系莫逆,若非当年我无力劝阻,也不会引出那云渡惨事,我自认有责。但若说我与楠笙相互勾结,早有预谋,纯属污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岚某自认行事磊落,无愧天地苍生。”
事关楠笙为人品行,岚山再难回避,不免隐隐生出一丝怒气,语气也变得强硬坚决。
“好,我信岚山先生是一位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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