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叫绘菊。我暗暗记下了她们几个的名字。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露馅,只希望见到林越后,他可以以太子身份将我与夏青芜以前的旧识隔离开来。毕竟我们两个最多只能失忆一个,如果两个人同时失忆会让人起疑心的,我看那个睿王就不那么好糊弄。而林越穿成了太子,我目前只是个小丫鬟,他的处境比我复杂多了,所以我还是把失忆的名额留给他吧!
上午时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敢跟那几个小丫鬟过多地交谈,只能闭着眼装睡。她们几个轻手轻脚地,除了吃药都不敢打扰我。
我虽然闭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只大手揉搓着我的心。而此刻林越并不在我身边,他也伤得很重,刚刚脱离死亡的威胁。我们迷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各自躺在陌生的床上养伤,等待着伤好后的重聚。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帘挑开,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云鬓高耸,身姿婀娜的女子,身穿紫色锦缎华服,衣裙上以金丝银线绣着一朵朵的缠枝海棠。
屋里的几个小丫鬟已经跪在地上,恭敬诵道:“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我正在消化这个称呼,那名女子已经缓步走到床边。我下意识地想起身,她伸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衣袖上精美的刺绣扫在我的脸颊上,只听她柔声道:“身上有伤,躺着吧!”
我动了动嘴唇,含糊着说了句:“谢……谢太子妃。”
借机近距离地打量了她一下,端庄高华,姿容绝代,眉蹙春山,眼颦秋水。一身紫衣,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弱质纤纤。尤为难得的是这位太子妃,未来的国母,不见丝毫的趾高气扬,目无下尘,反而显出平易近人的温柔体贴,当然,这种温柔也带着一种礼贤下士的意味,不过她能屈尊俯就地来探望一个扫地的小丫鬟,已经很难得了……
等等!
太子妃?!
那她……岂不是林越现在的大老婆!
我一下子被雷得七荤八素,对自己突然由正室变成小三儿很不能适应,只能紧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个太子妃倒是对我的沉默丝毫不以为忤,依旧微笑道:“太子殿下都对我说了,是你舍身救了殿下,难为你不计个人生死,才让太子殿下得以保全。”
我回过神来,勉强应了一句,“我……奴婢也没做什么,都是太子殿下福泽深厚。”说完,我紧抿着嘴唇,对着林越理论上的大老婆自称奴婢,可真是恶心死我了。
太子妃娴雅笑道:“话虽如此,当时情形十分凶险,全赖你拖住了刺客。太子殿下也感念你的忠义,让我连日将殿下居所近旁的流霜阁收拾出来给你居住。”
说道这里,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清幽,意味深长。
我知道林越急着给我安排相对安全舒适的环境,面上却不敢表现得太热切,怕引起太子妃的疑心,思忖了一下,才尽量以谦卑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愧不敢当。奴婢现如今还不能下床,不如就在这里养伤,免得住到太子殿下近前,打扰到殿下休养。再说这里的屋子,奴婢住惯了,又有姐妹们照顾。等奴婢伤好了,能下地了,再去给太子殿下和您请安。”
太子妃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伤重不宜移动,暂且在旧时住的屋子里养伤吧,我多派些人手来照料你,等伤好了再迁去流霜阁,也有个乔迁的新气象。”
我点头应了,太子妃有细细嘱咐了雪嫣,香盈她们几个好好照顾我,又让管家调拨来几个丫鬟,这才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走了。
我躺在枕头上舒了一口气,心中盘算着,虽然我想快点儿见到林越,不过我们的处境还不明朗,就像摸石头过河一样,还是要小心行事。林越太着急了,即便是以我救了他为理由,但对我表露出的关心也太过兴师动众,竟让太子妃亲自为我收拾新居。这是在尊卑有序,泾渭分明的古代啊,我就是一个扫地的小丫鬟,别说我拖住了刺客,就是舍身替他挡了一剑,丢了小命,也不过是赏赐些银两的事儿。
我忽然想起睿王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林越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以前是个G/A/Y吗?这件事儿又有多少人知道呢?那个太子妃作为太子的老婆,肯定是明白个中玄机的吧!不然,刚才她说到太子让她为我筹备新居时,看向我的眼神也不会不见丝毫妒忌,只带着深深的探究。
想到这些,我头更晕了,雪嫣端着药进了屋,我接过来一口灌下去,接着躺在床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