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已经基本痊愈,蚀心散的毒素化解殆尽,伤口也愈合良好,虽然还有一道红色的印记,但莫伤说用了他独门配置的伤药,两个月内伤痕就能够渐渐变浅,直至看不出来。
莫伤最后一次给我诊治,又开了调养身体的药方方离开太子府。以后莫伤不用再隔三岔五地来太子府为我诊治了,阿城自然也无法随他前来。因此我留下阿城多陪我一会儿与他在屋内聊天。
正聊着的时候叶澜修走了进来,阿城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向叶澜修行礼。叶澜修是进来拿东西的,只略点了点头,就去柜子那里翻找。他不发话,阿城不敢坐下,还傻傻地站着。我拉住阿城的袖子,让他坐下来,阿城挣扎了一下,轻声道:“别,姐姐,不合规矩。”
我心中一酸,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弟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呢?我一把拉他坐下,“傻孩子,在姐姐这儿说什么规矩?那是你姐夫,从今以后你用不着向他行礼。”
阿城小心地看了一眼依旧在翻箱倒柜的叶澜修,抿抿嘴角,没有说话,神色更加局促不安。我忽然感到一阵愧疚,我是个多包子的姐姐啊!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分,可以不在意别人看我的目光,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弟弟被人瞧不起。
“太子殿下。”我扬声叫叶澜修。
“什么?”叶澜修于百忙中扭头问。
“从今以后,阿城叫你‘姐夫’,我也不要他再向你行礼。”我承认,就现在的形势和我的身份来说,我的要求是不合时宜的,但是我不是古代人,叶澜修也不是,我不要我的弟弟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不合规矩吧!”叶澜修迟疑道。
他竟然也跟我说起了规矩。
阿城赶紧拉我的手,焦急道:“姐姐,不要这样,我应该向殿下行礼的。”
“规矩?”我感到心中憋着一口气,呼不出来,吐不出去,不禁向叶澜修提高了嗓门,“你跟我说规矩?好,你这个太子府要是真有这个规矩,我即刻就走!”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离开他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莫名的委屈。
叶澜修皱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使什么性子?”
对,我是使性子了,我是蛮不讲理了,又怎么样呢?我没有这个资格吗?我看着叶澜修,语气无比郑重,“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在意我们之间的情感,那么,请你善待我的弟弟。”
叶澜修惊讶地看着我,他大概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的郑重,将这件事提升到一个这样的高度,“行了行了,随便你吧。私底下爱叫什么叫什么,不过当着外人,还是要注意些。”叶澜修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不耐烦,“阿城,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别叫我太子殿下了,叫姐夫就行了,也不用动不动就行礼。知道了吗?”
“是……”阿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后依旧低头不语,我拉拉他的袖子,他才声如蚊呐道:“姐夫。”
叶澜修觉得完成任务了,继续翻箱倒柜。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会觉得我太过敏感多事,无理取闹吧!
阿城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润润地看着我,目光中竟带着心疼。他在心疼我这个姐姐,为了一个称呼竟然需要以感情去要挟自己的男人。这个结果是我争来的,我却感不到丝毫的喜悦。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是挺无聊,挺可悲的,让阿城叫了姐夫又怎么样呢?依旧改变不了我们姐弟尴尬的身份。
这一刻我开始认真考虑阿城的将来,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我可以为夏庭远翻案,如果,阿城可以摆脱奴籍,以他的聪明才智必有一番作为。我为这样的想法而兴奋。以前总觉得在古代待不长,总觉得自己这个奴籍的身份无所谓。但是我可以无所谓,对阿城却是至关重要的,关系到他的一生。我懊恼为什么自己早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我正在想整件事情的可操作性,叶澜修已经将柜子翻得乱七八糟,抬手抹抹额头上的汗问我,“你见过一把带着黑色犀牛皮套的匕首吗?我问了薛管家,他说以前是放在府里兵器库中的,几个月前你进过兵器库,后来那把匕首就不见了。”
我迟疑了一下,“你是说‘奈何’?”
“对!就是‘奈何’,你怎么知道这个匕首的名字。”叶澜修诧异地问。
身边的阿城惊慌地抬起头,手忙脚乱地要从怀中掏出那把匕首,我按住他的手,向叶澜修道:“是我从兵器库中拿的,几个月前阿城的生辰,我问你送他什么生辰贺礼,你让我去府中的兵器库中自己挑选,我就拿了一把匕首送给阿城了。是国舅爷看到了,才告诉我们这把匕首名为奈何,乃上古名器。”
“对,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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