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的惶恐,叶澜修搂住了我的肩膀,像以前很多次那样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就在这儿,在你身边,哪儿也不会去。”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还是我疑心生暗鬼,他的衣服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虽不浓郁却萦绕在我的鼻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去在意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香味。
他扳起我的脸,心疼地问:“受什么委屈了吗?我听说今天云谨言来过了,不会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吧!”
他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紧张,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被我敏感地捕捉到了。我自动略去他的紧张,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轻描淡写道:“他没跟我说什么,就说了妙霜的事儿,妙霜是骆明德派到府里的。”
他松了一口气,安抚地拍拍我,“我知道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在这个府里,没人再能伤害你。”
“最大的伤害往往来自于最亲近的人,因为别人伤不到我,只有你可以。”我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主动地跟我说点儿什么,说他最近因为朝局紧张,不得不跟骆寒衣逢场作戏,说他今日和骆寒衣去天一寺上香,怕我多想所以没有提前告诉我。只要他说,我都可以理解。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掉头躲开了我的视线,故作轻松道:“时辰不早了,你还没有吃饭吧,我让人将晚膳摆进来,咱们一起吃吧。”
我失望地低下头,原来我们两个早已不是无话不说的知心爱侣。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他跟骆寒衣人前亲密,今日又瞒着我跟骆寒衣去了天一寺。可就是这点儿事,他不说,我也不问,一堵无形的墙壁横在我们之间,将我们隔着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苦笑一下,阻止他叫人进来,伸手帮他脱了宝蓝色绣着银龙和海水纹的外袍。他攥住我忙碌的手,“吃完饭再换衣服吧。”
“我不饿。”我继续我的工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到他只剩下贴身的月白色里衣,才牵起他的手进到卧室中。
他神色颇不自然,“这是干什么?”
卧室里燃着炭盆,温暖如春,因是过年,案几和窗台上摆放着几盘水仙,素蕊绿茎,玉瓣攒心,散发出清幽淡雅的花香,熟悉得让我心安。
我按他坐在床榻上,将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襟中,抚上他温暖的胸膛。他被我的手冰得轻颤了一下。我吻着他的脸颊,轻咬了他的耳垂儿一下,才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的病好了,受伤的手也不出血了。”
如此明白无误的暗示,让他也徒然激动起来,一把抱住我将我压到床榻上。我小心地轻拢起受伤的那只手,将手举过头顶,远离他的触碰。因为分心,我一时感受不到动情,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拥吻,他声音因激动而暗哑,“真的没事儿了?”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了,在间隙中轻嗯了一声。他越发地狂热,手也抚上我的身躯,我感受不到疼痛,却能感受到他施加在我胸口上的压力,忍不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攥住他肆动的手,蹙眉道:“轻点儿!”
满室的旖旎气氛被尴尬打破,他扫兴地从我身上翻下来,垂头坐在床沿边上烦躁道:“算了吧!一想到……就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太……恶心了。”
我浑身一颤,没想到他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即便我明白他恶心的是什么,我还是无法接受他这么说,这让我觉得很羞辱。
刚穿过那会儿是因为对使用别人的身体有顾虑,再加上我这具身体因为蛊毒一直多病,同房一事便被搁置下来,好容易熟悉认可了这具身体,能够当做自己的来用了,又知晓了这具身体和云谨言之间的疼痛感应。正是因为有这个难堪的顾及,我才一再地拒绝与叶澜修的□□,谁也不愿意两个人情到浓时还要顾及第三人的感受。
叶澜修对于我的一再拒绝早已心生不满,如今我是咬牙闭眼地豁出去了,谁料事到临头,他先退缩了。难道说如果我们回不去现代了,注定漂泊在这个异世,我们两人一辈子也不能像正常夫妻那样亲密?一辈子只能有柏拉图式的爱恋?这个念头让我很绝望,这不是欲/望的问题,说实话,直到刚才我也没有感受到多少欲/望。让我感到绝望的是不能与爱人亲密无间,不能以身体交融的方式鉴证我们的感情。
同时,一丝恐惧从我心底升起,如果我不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说得再直白点儿,如果我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作为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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