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绝望让叶澜修惶恐不安,他慌乱地拉起我的手,一叠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杜蘅,杜蘅......”他总是这样,一到紧要的关头,就会不自觉地叫出我本来的名字。他语无伦次,似乎竭力地想挽回什么,“我知道这让你伤心,难以接受,但是我们莫名其妙地落在这个时空,我们就得努力地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们的身份地位,周围的人和事物,如果我们想要活下去,就要融入其中……”
“这就是你所谓的融入?”我冷冷地打断他,随即冷笑道:“对啊,骆寒衣才是你的正妻,你与她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众望所归。在这里,男人可以不必忠于一个女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朝三暮四。你果真融入得很好。”
“杜蘅你别这样说。”他急急地向我表白。“我跟骆寒衣只是逢场作戏,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爱的只是你。”
爱我,却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多么的讽刺!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在我的目光下有些畏缩。
“我是谁?”我忽然开口问他。
他皱着眉头,不明白我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怎么了?你是杜蘅啊!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你是我的妻子杜蘅。”
我笑了,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哀凉,“是的,我是杜蘅,而你已不是我的林越。我做不了完全的夏青芜,你这个太子叶澜修却做得游刃有余。”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怨恨我的。觉得我背叛了你。可是请你相信我,我对骆寒衣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也是不得已而为。现在朝中局势紧迫,骆氏一族大厦将倾,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师骆明德在朝中还有不少党羽,骆寒飞还掌控着京畿大营,骆氏和二皇子叶澜昊如蛰伏的毒蛇伺机而动。唯其在这个时刻,我更要稳住他们,让他们以为我宠爱骆寒衣,让他们觉得有所依持,以为可以捏住我的命门。所以在这段日子里,我故意亲近骆寒衣,尤其在骆寒衣的父兄骆明德和骆寒飞面前更是做足了戏份,只有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我才有机会彻底打败他们。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之前太子在朝中的声誉不佳,大家都以为太子不但是个窝囊废,还是个人人唾弃的断袖。我通过这一年的努力,逐渐扭转了世人对太子的观念,但仍有朝臣紧紧抓住太子私德大做文章,至今每日都有折子递到父皇面前说我德行有亏,又没有子嗣,不配为储君,若不另立太子,恐国无后主。”愤懑染上他的眉梢,他抓紧我的手,神色中透出孤注一掷的狂热,“所以我需要一个孩子来证明我,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太子妃怀孕更能堵住众人之口。父皇时日无多,撑不了几个月了,我保证一旦父皇驾崩,我顺利登基后,我一定立即将骆寒衣打入冷宫。相信我,杜蘅,你才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妻子。”
他将我的手捂在自己温热的胸口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我费力地抽出我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此刻我的头脑一片混乱,但仍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甚至不在于骆寒衣怀了他的孩子,而在于他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登上那个宝座,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以为我们对付骆氏和叶澜昊只是因为我们要活下去,活到等到下一场流星雨,然后回到属于我们的时空,可是你现在却处心积虑地只为了得到那个位子,如果这样的话,你跟叶澜昊有什么区别?”
面对我的质问,他冷了脸色,“你太天真了,你整日呆在内宅,根本不知道我在朝中有多艰险,不敢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你真以为这是什么见鬼的?我告诉你,这不是一场游戏,是真真正正的你死我活,成王败寇。我是跟叶澜昊一样去争那个宝座,因为我不得不争,我若败了,我们两个都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可能活到能够遇见下一场流星雨。你难道不明白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在半年前已经回到现代去了。而现在我们滞留在了这个凶险的环境里,我不得不为了我们的生活甚至是性命来挣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人能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为了你不会再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觉得我已经彻底跟不上他的思路,“这么说,你争皇位是为了我,跟骆寒衣生孩子也是为了我?这简直太荒谬了!”
他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也想跟你有孩子的,但是你的身体……”
“哈!”我尖锐地打断他,“我当然可以有孩子,只要我跟云谨言睡一次,就能解了蛊毒,我一样可以给你生孩子。”
“你疯了吗?”他抬眼看我,目光冷冽得吓人,“你想都不应该想!”
“是吗?”我悲哀地望着他,“我想都不能想和别的男人上/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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