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我大吃一惊,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苏晏几那双宝石样流光璀璨的眼睛,“他仍在太子府吗?是受了这次事件的牵连吗?”
“他……”骆寒衣有片刻的犹豫,沉吟了片刻方下决心道:“太子与乌国的赤赫达成协议,赤赫助太子对付皇后娘娘。”
“赤赫?他不是一直为小云皇后云惜瑶效力吗?怎么又和太子结盟了呢?”我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使。
“赤赫与皇后娘娘本也是利益所趋,互相利用。此次乌国出动了十万骑兵想从贝尔夏草原入天煜,还有上千名杀手潜伏在了京城,妄图浑水摸鱼,助燕王夺取皇位。谁料贝尔夏草原的十万乌国骑兵被于烈带着西北大营的士兵围歼,只余两万骑兵逃回乌国。而且科莫察也在禅位大典上丧命。赤赫指责皇后娘娘办事不利,二人撕破结盟。太子借机找到赤赫,许他三座城池、白银万两,让赤赫带着京城中的乌国杀手斩掉皇后娘娘的羽翼。赤赫同意了,只是加上了两个条件,其一是让太子助他杀了舅舅为父报仇。其二就是……将苏晏几送给他。”
“什么?他要叶澜修将苏晏几送给他?”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赤赫想杀云谨言不奇怪,但是竟然将苏宴几当作筹码。我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那,叶澜修答应了?”
“是。”骆寒衣垂头低声道。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脑门上,我感到无比的愤怒,有怒火要顺着头顶喷薄而出,却偏偏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但是又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只觉得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生生憋出了眼泪。
骆寒衣面带愧疚,“我劝过太子不要如此,他却置之不理。今日府中忙着迎娶新人,宾客众多,守备不那么森严,我才得以溜出太子府来向你和舅舅求助。现如今恐怕也只有你的话太子他才肯听了。青芜,你劝劝太子吧,不要铸成大错。”
云谨言握住我颤抖的手,向骆寒衣道:“寒衣,你放心吧,我会和青芜一起去太子府救出苏晏几。”
骆寒衣苦笑,“舅舅还是别去太子府了,太子现在与赤赫结盟,赤赫一心要杀了舅舅报仇呢。”
云谨言温言安慰她:“想杀我,他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你不用担心舅舅,我命大,没这么容易死。你也别回太子府了,他前有宠妾,现在又要娶侧妃,你还回去干什么?就待在舅舅的府里吧,安心把孩子生下来,舅舅可保你们母子平安。”
骆寒衣恻然一笑,如枝头即将坠落的花朵,“谢谢舅舅,寒衣还是回去吧,毕竟太子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
“寒衣,你当他是你的夫君,他又何尝当你是他的妻子,你这又是何苦。”云谨言苦口婆心,“听舅舅一句话,他既然能纵容姑息那个宠妾欺辱你,便是对你已无情分可言。”
“可是舅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腹中的这个孩子。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分地位,但不能让他生下来就没名没份。我若是离开了太子府,这个孩子就是骆家的孩子,他,还有活路吗?好歹生在太子府里,这个孩子就是太子的嫡子,不管太子对我如何,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总会善待这个孩子的。”
话已至此,云谨言也不好再劝。虽然云谨言有这个能力保护骆寒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却如骆寒衣所说,这个孩子毕竟姓叶,是皇族血脉,若是男孩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储君。这个决定只能由骆寒衣自己抉择,别人无法置喙。云谨言只能无奈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
骆寒衣默然点点头。她不便久留,她如今在太子府的日子不好过,看她轻车简行、遮遮掩掩地只带了夏初出来就知道她溜出太子府肯定很不容易,颇费了翻周折。骆寒衣戴上披风上的风帽遮住面容,便带着夏初匆匆离开了。云谨言也赶紧召集了暗卫,与我一起赶往国舅府。
马车里云谨言拥着我,我小心避开他受伤未愈的肋骨和手臂。他一直垂头不语,神色凝重,相知多日,我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遂握住他的手,“谨言,虽然骆氏获罪,但叶澜修护驾有功,朝中又赞其成功破除了骆氏和叶澜昊谋逆的阴谋,所以骆氏一案不会罪及骆寒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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