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碎

    柳羽的神智完全崩溃，眼前浮现的是那意外的场景，而不是朴灿烈，她死命地挣扎，搥打的动作也更加用力。

    望着她脸上真实的恐惧，朴灿烈又是伤心又是生气，他隐约明白当年解除婚约的理由。

    他不舍地将她压在怀里，用着盖过她喊叫的声音呼唤她。

    “小羽，是我！我是灿烈。你不用再害怕了，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小羽，小羽……”

    “不要！你是恶魔，你是坏人！放开我！灿烈……灿烈……救命啊……不要……”

    柳羽的叫声，不只解开当年解除婚约的谜题，她凄厉的求救，叫得朴灿烈更是心碎不已。

    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羽，看着我。”他哑着声音，扣住她的下颚，强迫柳羽抬头正视他。

    “小羽，醒过来，我是灿烈啊！灿烈，你的灿烈啊，记得吗？小羽……小羽……”

    柳羽泪眼汪汪地迎向他的视线，失焦的瞳眸，好不容易终于定在他双眼中。

    “灿烈？”

    她眼中的空洞，令他眼中泛着水气，他的小羽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阵奔跑的声响，从开启的大门传出来。那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她瞧了眼僵在朴灿烈怀中的柳晴羽，扯开嗓门就喊：“快来人啊！小姐出事了，快点拿药来！”

    朴灿烈一见到奔到他身前的中年妇女，把握住机会赶紧问道：“王妈，这就是小羽五年前会解除婚约的原因，对吧？”

    王妈脸色为难地一如五年将他挡在门外的样子。

    “烈少爷，这你就先别问了。让我将小姐先……”她回避着朴灿烈的问题，伸手要抱回柳羽。

    “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答我？”朴灿烈偏过身挡住她的手。

    “烈少爷，不是王妈不想跟你说，而是小姐的身子重要啊！你让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一下，好不好？”

    朴灿烈当然知道小羽的身体重要，只是他很担心自己又会像五年前那样，被关在门外。

    他的犹豫，被紧急赶到门口的柳青瞧见了。

    “烈儿，你放心吧！这次柳伯伯不会再同当年一样，让你束手无策。”

    命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唉！

    “但是……”

    朴灿烈看着柳青的样子，缓缓地松开了手。

    王妈见到他松开手臂，二话不说地扶着柳羽进屋，独留下他们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柳伯伯，你不该瞒着我的。”朴灿烈的眼神充满指责。

    柳青不语，只有长长地叹口气。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小羽出事了？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对她的爱，就这么不可信吗？”

    “烈儿，那是不得已的，请你一定要谅解。”

    “你们就认定我不能与小羽一起度过难关吗？小羽当时正需要我啊！她需要我……”

    当年被推拒的痛楚，此刻感受起来仍像刀刮似的极度疼痛。

    柳青对于这个无缘的女婿一直抱持着希望，现在见到他不舍的表情，听到这一番话，忍不住想为他们这对错过的佳偶拉上一把。

    当初是小羽拼死阻止他告诉烈儿，那时他顾虑的是她身心的安危，而今，他不能一错再错了。

    “灿烈，你一直是我心底认定的女婿人选，现在你知道小羽她发生……她发生……”

    干哑的嗓音透露出无法遁形的悲痛，柳老伯硬是咽下悲伤，坚强的问：“你还愿意接受小羽，跟小羽谈一谈吗？”

    “我愿意！我很愿意！柳伯伯，我非常非常愿意。”

    朴灿烈一听到有机会可以赢回小羽，马上心急地表达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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