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洗尽铅华

迎面尖叫。“你是月涵？”

    “不！我不是！”她坚决否认。“我是长得与她有点像罢了。”然后点点头，走得好急速，让人一头雾水。

    张艺兴回复正常上下班生活，白天的日子，只剩月涵一人，张艺兴很不忍心，所以一下班，总是火速地赶回去陪伴她。

    当然，他也不忘时常打电话回家问候父母，但只要是张远凡接的电话，必定二话不说地挂断。若是其他人接到，铁定会嘘寒问暖一番。

    其中张艺雨更是自称为“内奸”，她会把情报告知张艺兴，就像现在，家中所有人为了大嫂，都不太谅解老爸，尤其是妈妈，终日不与爸爸说半句话。

    张远凡面对家人的对立，使得他更痛恨月涵的介入，把一个平静的家搞得鸡犬不宁，连爱妻都整日不理会他。那个“戏子”，太可恶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小俩口倒也是甜甜蜜蜜，感情日益弥坚，月涵毫不迷恋过去的浮华，倒是张艺兴，常是充满歉意频说对不起！

    月涵总会奚落张艺兴。“我怎么从不知你这么喜欢说：“对不起？”我倒喜欢听你说——你爱我。”

    她柔情蜜意续道：“夫唱妇随一直是我渴望的生活，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反而是成就了我的理想。”

    今天一下班，张艺兴即如平日，半刻也不延迟地赶回家去。

    当他正在品尝月涵花心思做的清蒸鳕鱼时，电铃声突然响起。

    月涵要开门，张艺兴不准。他害怕是记者之类的人物，他先开内门，从铁门望去。“妈咪！”他兴奋直嚷。

    是母亲柳颜，带着张艺雨，前来探望他们。

    月涵迅速请他们入内，坐在客厅沙发上，她亲切地倒茶招待他们。“艺雨请用茶……”临到柳颜，她踌躇了一会儿。“伯母……”

    “你叫我伯母？”柳颜皱眉。“我真希望能听见你喊我妈妈。”她说出真心话。“我早当你是我家的媳妇了。”

    月涵咬住下唇，过了半晌，才嗫嗫嚅嚅道：“妈——妈——”

    柳颜灿笑。“这才是嘛！”她握住月涵的手。“来！坐我旁边，让我仔细瞧瞧你好不好？艺兴有没有欺负你？”一连串的关怀慰语，让月涵不由自主地流下感动的泪水。

    “傻孩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柳颜感伤她说。她打量月涵的穿着，又环顾屋内的陈设，眉头紧蹙道。“我张家的媳妇怎能在外受苦呢？张艺兴，你口袋是没钱吗？你怎能让月涵住在这种……”她有些说不下去。“而且，还让月涵穿……”

    张艺兴无言以对。

    月涵却急忙辩解道：“这不能怪艺兴！是我的意思，为人妻子自然不能随意铺张浪费？何况，我再也不是什么明星了，衣着轻便就好……这里只是暂住的地方，我的家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在心底哭喊着……张家何时才会欢迎她？

    大家都明白月涵极力脱离过去的浮华形象，努力过着朴素、平实的生活。

    张艺兴打量着大伙。“大家都还没吃饭吧！来！一起过来用餐？”

    “好是好，不过——”柳颜计算着。“我想到外面馆子吃川菜，妈妈请客怎么样？”

    “可是——”张艺兴回首凝视月涵。

    “张艺兴，月涵能躲一辈子吗？”张艺雨看穿哥哥的心思。“她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也不是私奔，她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当然去，艺雨——”月涵怕张艺兴挨骂，急忙应允。“我这就去换衣服。”

    “穿得漂亮些，没有关系。”柳颜道。“月涵，你的美是上天所给予，千万不要刻意去弃置自己。”

    月涵微笑地点点头，转身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