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紧实地相贴,不再任她刻意若即若离的吻,极尽所能事就是不将吻给落得扎实,搅得他坐立难安、心痒难耐,大掌狂躁地叩住她后脑勺,田蜜雅小脸儿仰高,迷离的瞳眸中映著他的狂热,来不及给予一个“你早该这样做”的满足微笑,他饱受渴望之苦的吻便激进地覆上了她半启半合的粉唇。
两人世界,是该如痴如醉──如果没人打扰的话。
“咳,打扰了!”
忽地,工作室木格门被推开,发出一串陶瓷摇铃的清响。
边伯贤悻悻然地放开怀中佳人,望向来者,金子伟正嘴角紧绷下垂、眯著两只眼睛狠狠盯着他和田蜜雅,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脸色晦暗到极点。
“小飞弹,有敌……有客人。”边伯贤不情愿地低唤田蜜雅一声。
“唔!”田蜜雅低呼,这才回神,即刻跳离边伯贤的怀抱,直到瞧见金子伟忿怒地站在眼前,她的神情也瞬时刷沉。
“蜜雅,你!”金子伟又急又气,不明白上次见面时,田蜜雅斩钉截铁地说她不会喜欢上边伯贤,怎么他才几天没来,田蜜雅就与边伯贤吻得如火如荼!
他好失望!气田蜜雅的不守信用,也气边伯贤不要脸,竟然横刀夺爱,更气自己的后知后觉。
“金子伟,你找我有事吗?”田蜜雅被他难得展现出来的阴郁脸色给吓着,又看他大有要上前揍边伯贤一拳的态势,于是赶紧将他往外推了几步。
“蜜雅,你的手。”不准碰他!见田蜜雅双手放置在金子伟臂上,边伯贤敛起眼眸,不悦地“提醒”。
“喔!”田蜜雅飞快收回手。
“金先生,请问您来到工作室,有何指教?”边伯贤站到金子伟面前,并将田蜜雅一把拉回身边,故意咬文嚼字地说。
他才不要让田蜜雅靠金子伟那家伙太近!
“我是来找蜜雅的,不是找你。”边伯贤态度嚣张,金子伟也不想客气了。
“她没空。”边伯贤不仅抢白,还进一步代为回答,因而惹来田蜜雅一记白眼。
“边伯贤,我人就在这里耶,你怎么可以替我回答?”田蜜雅马上表示抗议,毕竟,恋爱要谈,点心小铺可以忽略不管,但她的人格和自由却不能因此被抹杀。
不悲不喜规定她不可与金子伟或任何男人独处一室,她愿意遵守,也认为那样的要求有八分以上的合理性。
但如果她连跟别的男人讲话都不行,那她哪受得了?!
纵使金子伟是个啰嗦的男人,田蜜雅对他也始终不来电,却也不该因为她有了边伯贤,就得选择跟多年的老同学绝交啊!
何况金子伟向来待她不薄,待人处世不该这样的!
“小飞弹,你昨天自告奋勇说要帮小树一叶一叶的擦澡,现在正是时候,快去吧!”
边伯贤不给田蜜雅说话的机会,随便拿个理由要她离开现场,而且指定往安全地带──他的房间。
“你……”面对他的无理坚持,田蜜雅深呼吸一口,认为现在不是跟他争的时候,于是暂忍住愤慨,转而睇向金子伟,不放心地问:“子伟,你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吧?”
“是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聊聊天。”金子伟吞吐地说。
“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去忙别的。”
“蜜雅,你能不能拨几分钟为我解释一下,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才短短几天,你竟然变成了他的女……”变成边伯贤的女朋友?还是俘虏?
“子伟,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不……”不来电,不来电就差很多,感情勉强不来的啊!田蜜雅期期艾艾,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前没有伯贤,她可以很自在的面对金子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拒绝也拒绝得很心安理得,可怪了,伯贤出现后,尤其在伯贤笃定地将他当做头号情敌,不准她接触的情况下,她反倒担心金子伟心灵受创,什么重话都不太敢轻易说出口了。
“金先生,关于我和蜜雅的事,你问我就好了,我会给你满意的答覆。”
“边伯贤!你让我自己说!”田蜜雅粉脸涨红,想着边伯贤竟是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你磨了半天说不出口,我没耐心,何况小树也在等你。”
边伯贤不将她的怒吼放在心里,低嘎的嗓音再度提醒她该进屋去了,眼神锐利得令田蜜雅觉得多说无益,于是转头进屋。
小树小树,这棵树何德何能,受他如此眷顾宠爱?
这男人!是野蛮无理外加幼稚得连天都要摇头叹息了。
她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说清楚──她不能因为爱上他,就失去自己。
也要跟金子伟说清楚!上次见面,她之所以否认自己喜欢边伯贤,是因为她正处于疑似自作多情的窘境里而说出来的气话,并非故意耍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好让金子伟误以为还有机会追到她。
“蜜雅……”金子伟失望地冲著她的背影呼唤。
“实在不忍伤你的心,不过,为了让你早日死心,我只好直话直说,金子伟先生,我希望你好好听清楚,田蜜雅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你以后别再望着她流口水了。”别以为他没谈过什么认真正式的恋爱就不知道画地盘、插旗子的侵略政策,骁勇善战的男人必备的“智慧”,他不可能不知晓。
他承认,那“智慧”等同于──卑鄙加恶劣,再加目中无人。
“不可能。”金子伟摇头。
他从来没有真正追到田蜜雅,不代表他就永远没机会。
而机会,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后,就由无限可能急转直下幻化为零。
不,他不信!
“刚才我和蜜雅亲热的画面,足以证明我句句实言。”
“你!”金子伟气结。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几分钟之前,边伯贤和田蜜雅那如胶似漆、缠绵不休的痴吻,绝不是假象!
“我并不想如此残酷对你。爱情不能分享,你追了蜜雅多年却一无所获,并非你不好,而是你和她没缘分,而在下我,刚好有这个缘分。”
“不,我追蜜雅很多年了,不是你只爱她短短几天所能比的。”金子伟接近歇斯底里的说出他的不满。
“我会爱她很久。”边伯贤有着不容他反驳的语气。
“再久也不可能比我久!我已跑在你前头十年,我不可能输!”
“事实是,我超过你了,而你……”输了!
基于同是男人,边伯贤没将最残忍的伤人话语说出口,反而扬起一道堪称友好的微笑。“金子伟,你要接受事实,缘分就是这样,没规则可循。”
“不,事情不可以这样!”金子伟握紧了拳,斯文的脸变得狰狞。
“你可以是蜜雅的同学或普通朋友,倘若你奢求与蜜雅有其他的关系,那么我必须很郑重的告诉你,我绝不允许。”
“哼!”金子伟冷哼了一声,忿怒地瞪了边伯贤许久。
在拳头紧握得不能再紧的情况下,再也压抑不了胸中那股熊烧的怒火,他终于将代表着耻辱与不平的拳头,使劲地击向边伯贤!
“你竟然动手!”幸而边伯贤有所防备,在空中准确地挡下了那一拳。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旦动手、格外吃痛。
两个男人,两双硬拳、四只眼睛,凌厉且恶狠狠地对峙着,双方都痛得五官纠结在一起。
“换你听好了,我金子伟对田蜜雅的感情已深得不可见底,你要我就此放弃,我告诉你,不可能、绝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说完,金子伟用力甩开边伯贤挡他拳头的手臂,愤然离去。
金子伟走后,半晌,边伯贤缓缓松开拳,长叹一气,懊恼、苦恼,再加烦恼,真是恼恼恼。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醋劲会这么大!
但,怎么办才好?
钱没骗到,反而把自己搞得像吃醋鬼上身,容不得别的男人多瞧田蜜雅一眼。
难道真是应验了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话?
没爱过就没想过,爱了,却也恼了。
“你怎么可以对金子伟那么没礼貌?!”
当边伯贤踏进房里来时,蹲在小树旁的田蜜雅忍不住质问。
“你心疼他?”边伯贤挑眉看向她。
“当然不是,是你太咄咄逼人。”田蜜雅气极败坏地站了起来,极力辩驳。
“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数落我,该不会是要替他出头?”边伯贤冷眼一睨。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不讲理,金子伟是我同学,你实在没必要急着赶尽杀绝,他并不坏!”
“你当他是同学,他对你可有非分之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他或许不坏,但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我不想让他像沙子般时时刻刻刺痛我的眼!”一定是“洁乐斯”健康醋喝多了,他才这么爱吃醋,无时无刻不嫉妒!
“伯贤,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在你眼中,你以为我谁都可以吗?他不过是来看看我而已,你反应实在不必这么激烈。”
“话不能这样说,我非常不喜欢金子伟看着你的眼神……”边伯贤停顿了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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