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淡然一笑,没有答话,眼睛往韩平一看。他与韩平实有切齿之恨,当日便是韩平出手打伤了他,让他在同门师弟面前出丑。不过他自然不会去想,那日之事本就是自己挑衅在先,自然将一腔愤恨都撒在了韩平身上。
徐云大喝一声:“我先替师门诛杀叛徒!”说着使一招“蛟龙出海”,向韩平攻去。
徐云是玄烛首徒,专心钻研拿云手,在这门功夫上浸淫多年,功夫之精纯,远非韩平秦柯可比。他一出绝招,韩平登时手忙脚乱,黑衣少女本来与他协作御敌,共同进退,此刻见韩平被袭,也只得出招相助。
清风如何肯放过机会,连出几招“虚步犹抱琵琶”、“提膝左右梭手”一阵抢攻,逼得二人不住后退。此时二对二,韩平与黑衣少女便只能凭着身法左支右绌,再无法还上一招半式。
船上江通与众水手忙着拉帆转舵,平稳船身,场上打作一团,只剩上官羽和柳萧萧二人。上官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萧萧,道:“姑娘想跟在下过两手么?”
柳萧萧正凝神看着秦柯与钟离昧对敌,被他一问,不禁一愣,笑着摇手道:“我武功可不成,不然我早就出手帮秦柯了。”上官羽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此时秦柯与钟离昧对招多时,一鼓作气,再而衰,颓势已显,渐渐落在下风。上官羽心道:“秦柯终究还是是临敌经验尚浅,但未必就真比钟离昧弱了,假以时日,当有一番进境。这两人均是劲敌,让他们两败俱伤才好。”想罢,他喊道:“秦兄弟,我来帮你!”说着提气直奔钟离昧而来。
其实上官羽心里另有计较,他与秦柯共同对付钟离昧,只不过出了三分气力,钟离昧自然渐感吃力,而秦柯却更加手忙脚乱。只因上官羽向钟离昧进招的同时,也不停将他的还招往秦柯身上引。
秦柯全无经验,又因心思单纯,不知人心险恶的道理,毫不知情,轻易上当。若是换作韩平,上官羽的心思必然瞒不过去,难以得逞。
钟离昧也是心中雪亮,冷笑一声,心道:“上官羽好深的心机,想让我们两人鹬蚌相争,他却来得利。”只是他被两人夹攻,秦柯又全是拼命打法,一时间也难以想到对策,破解上官羽的阴谋。
江上风正急,大船稳住,顺流而下,走得飞快,不过一个时辰已到瓜洲镇。瓜洲古渡历史悠久,想当初秦柯韩平就是由此渡江,摆脱了宋全高的追杀。不过此刻两人斗得正酣,哪有功夫看到了哪儿。
此地江中有大片沙洲,江水被一分为二,水流愈加湍急。今日风浪本就不小,渡口停泊船只也已停了出行。船身猛地摇晃,船上众人站立不稳,纷纷停下手来,就近抓住船帮。
上官羽一看,竟已出了江宁地界,不禁怒道:“这船要去哪里?还不靠岸!”
江通站在后船,笑道:“上官门主稍安勿躁,咱有幸请尊驾共赴水寨一叙,千万不要推辞。”他在船后,正是舵位,比前甲板高出一层,将众人厮杀情景全瞧在眼里。上官羽离他还隔着一座船舱,近不得身,无可奈何。
叶雨桐心知肚明,知道在江上就由不得上官羽等人做主了,心中大喜,向江通点点头。钟离昧孤身一人,自然不甘心受人摆布,待船身稍稳,纵身一跃,想拿下江通。
但甲板离后船好大一段距离,他如何赶得过去。秦柯见他一动,挥起一掌便将钟离昧逼了回来。众人本就凝神防备,秦柯这一出手,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齐齐出手,依旧捉对厮杀起来。
不觉天色渐晚,突然船身猛地一震,众人脚下一个踉跄,忙稳住身形,只见江面火光点点,十数条小船渐向大船靠拢。此时大船渐缓,向岸边靠。岸上数十人一字排开,手持长篙,一齐发力,抵住船身。方才的巨震便是因此了。
叶雨桐见了,心中一喜:“想不到走得这么快,竟已到了江阴。此处是江帮主的地头,就不用怕他了!”
小船上人人渔夫打扮,手持火把钢叉。有人远远看见枯叶与叶雨桐相斗,喊道:“贼秃驴冒犯舵主,大伙儿抄家伙!”说着将手中钢叉直射枯叶。
这伙人平日常用鱼叉捕鱼,准头自然极好。枯叶一把格开飞来的钢叉,喝道:“我们中圈套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钟离昧趁着秦柯与上官羽停了手,向旁一跃,奔向船尾。他仍旧想制住江通,一得机会便纵身而去。
秦柯喝道:“想跑!”提起直追而去。
叶雨桐一愣,随即自语道:“糟糕!”说着也跟着追去。
上官羽等人不知这些乃是蛟龙帮众,只当这些渔夫是钟离昧安排,此刻见他一声不吭便走,更加不明所以,一时停手不斗,静观其变。
钟离昧听身后秦叶二人追近,猛一提气,脚下不知踏着什么方位,竟转眼间向前挪动数尺,正撞到江通面前。江通猝不及防,手未抬,招未出,便被钟离昧扼住咽喉。
秦叶二人乍见钟离昧身法,不禁骇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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