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十九叔后来去找你们了?”
“姐姐怎么知道。”谦哥儿脱口问出,一双眼睛睃向陆辰儿。
陆辰儿原本只是试探,此刻,听了谦哥儿这话,却一下子明了,原来果真是这样。
若真是这样,依照陆令琨的贪婪本性,看来是志在必得,那么,父亲再想过继族中其他子弟,有他在中间插一竿子,只怕都不可能,偏他在族长家干活,与族长关系匪浅。
“谦小子,你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搬货。”一阵吆喝声,扯着大嗓门,打断了陆辰儿的思绪。
抬起头,只听谦哥儿道:“我还在干活,姐姐还是别去了,家里面没人,我娘亲今天在孙家浆洗衣裳,一大早就出了门。”
一侧便是孙家商号的米铺,大板车新运过来一批米,一个管事的老头,正领着好几个短工在搬运,一袋袋卸下来,从米铺的侧门送进去,正忙碌着,此刻,管事的老头那双眼睛带着几分刻薄,盯着这边,喝斥谦哥儿赶紧过去。
谦哥儿回过头,又忙转过头来,“我要过去干活了。”脸上带着几分着急。
“谦哥儿,你等一会儿。”瞧着谦哥儿停步了脚,又问道:“你在搬这些东西,给多少钱?”
“一天的活计做下来,能得十文钱。”谦哥儿不解,不过,还是忙回道。
陆辰儿点了点头,看向平婶,“给那个管事的五十文钱,谦哥儿今天的活,让他再找个人。”
平婶听了,喏地一声,走了过去,拉着管事在一旁说了几句话,管事眼睛瞄过来几眼,接过平婶的铜钱,却是不住地点头。
“姐姐…”谦哥儿唤了一声。
“就当我今天借你一天工。”陆辰儿笑了笑,“坐到车上来,陪我一起去你家,我再派平婶去孙府把二十二婶接回来。”
听了这话,却让谦哥儿不禁想起那日躲在家里草垛中,陆令琨和娘亲说的话来,又有几分迟疑,正欲推辞,却让一旁的伯叟给抱上了马车。
忽然被腾空抱起,谦哥儿有些不适应,微挣扎了一下,看了马车内,铺着锦毯,陈设精美,透着几分华丽,再瞧瞧自己满身灰尘,不由觉得没有站的地方。立在车门口不敢进去,显得有些拘谨。
云锦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去拉谦哥儿,却突然听到咕噜一声,接着又是咕噜一声…
陆辰儿和云锦望去,谦哥儿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两手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谦哥儿是不是肚子饿了?”
云锦话一问完,谦哥儿点了点头,陆辰儿明白过来,不禁蹙眉道:“让你们干活,还让你们饿肚子?”
“只供一碗稀粥…我又…比较能…吃。”谦哥儿不好意思,断断续续,却是撇开了眼。
陆辰儿抬头,望了望前方,正好有个酒楼,心有意动,说了看一眼伯叟吩咐赶车,伯叟忙应了一声,和谦哥儿低声说了一句:带着他去前面的酒楼吃东西。
谦哥儿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仰着头,眼中难得的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
云锦伸手把谦哥儿拉进来,马车车帘放了下来,又徐徐启动了。云锦计较着待会去酒楼,怎么把平婶先打发了。
一旁的茶楼里,隐隐约约有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似在哪听过,带着几分熟悉,“刚才那位是…”
“瞧着马车,看那位姑娘的面相,应是陆老爷的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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