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哪怕后来生我之后,娘亲再也无所出,父亲也从没有起过这样的念头近身特工。”
陆辰儿回头,谦哥儿表情已能够用震骇的形容,大约是谁也没对谦哥儿提起这些。
半晌,谦哥儿怔怔道:“我听先生提过天佑十年革新派和保守派的斗争,却没有听先生提起过父亲也参加其中。”
陆辰儿望着谦哥儿,目光明亮透彻,格外的认真坚定,“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父亲既然过继你为嗣子,你便是父亲和娘亲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阿弟。”
谦哥儿听了,先是一颤,眼光中带着闪避不及的慌乱,后微微努了努嘴,欲言又止,却听陆辰儿又道:“娘亲在宣城时,从没有想过这事,我想,你应该也看了出来,赵相和父亲一向有隙,连带着娘亲和赵相夫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昨天你也看到了赵相家的庶子望哥儿,娘亲是因为受了刺激,更又因觉得愧疚,才有了偏激的想法。”
“姐姐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大约会在京中待到年底,这段时间,我会一直陪着娘亲,慢慢劝说娘亲,让娘亲放下心结,而你,我希望你能让娘亲看到你的存在,让娘亲觉得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能与丞相府的望哥儿一般,父亲有你便足够了,不再需要什么庶子。”
这会子,对上陆辰儿目光,谦哥儿猛然点点头,“我明白,我不会再躲避了。”
“走吧,别在这待着了,我们回正房。”陆辰儿会心笑了笑,伸手拉起谦哥儿。
天空一片明净高远。
太阳高挂,圈圈晕黄。
一阵风吹来,枯黄的树叶哗啦啦落下,似蝴蝶般飞舞起落。
风干冷干冷的,直刮得脸蛋生痛。
陆辰儿一直不喜京中的天气。
既干又冷,还有风沙。
还是屋里暖和,陆辰儿和谦哥儿进了正房。
这个时候,程氏瞧见谦哥儿不由觉得奇怪。
谦哥儿忙行了礼,尔后道:“章先生病了,正要来和母亲说,路上碰到辰姐姐,便和辰姐姐一块儿过来了。”
“章先生病了?”程氏想起谦哥儿实诚,于是道:“我打发刘妈妈请大夫过去瞧瞧。”
陆辰儿到一边的炕上坐下,谦哥儿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程氏不由问道:“你又从西厢过来?”
陆辰儿点着头,没有否认,对上程氏满是无奈的眸子,心头只觉得好笑。自从上次陆辰儿提起要和方语晴义结金兰,程氏对着陆辰儿,说不上十分生气,却是无奈,又可气又可笑。
陆辰儿装作没看见,“我瞧着下月初六是黄道吉日,要不要提前和刑夫人说一声,到时候请她过来观礼?”
“李皓白上次来信,你什么时候回休阳?”程氏根本不接她的茬。
“今年不去休阳了,在京中住到年底,我直接回宣城。”
听了陆辰儿这话,程氏差点不小心把满嘴的牙齿都给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