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璟只抬头望了陆辰儿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陆辰儿的问话,而是继续又道:“两年前的暗算,事前我不知道,德州城外的袭击,那晚和那些人打斗,不过是为了请君入瓮,我给了刘妈妈一盒迷香,让你们那晚点上,我原想着,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只要你们在车厢里没有动静,那些人不会找上你们,不想他们狗急跳墙,竟然直接去劫持了你,这是我没料到的。”
“你既然都事先知道,为什么不事先阻止他们?”其实嘴上问出这话时,心头已隐隐有了答案。
“我觉得你之前提醒我的有些话有些道理,我不想十爷成为历史上景帝时的梁王,更不想安定公府成为下一个顺国公府,遂将计就计。”
果真如此。
他既然事前知道,只怕已有了萧老二派人去除去他的证据,再加上刺杀延平王,依照当今太后对延平王的宠溺程度,肯定不会轻饶了老二,甚至不会轻饶安定公府,太夫人为了保住安定公府,势必会用铁券丹书,并且,经过此事,安定公府和延平王不和事,已众所周知,退一万步讲,将来太后百年延平王有个好歹,也累不到安定公府,更何况,经此一事,太后会更在乎的是延平王的平安保障,会向今上为延平王讨一个平安保障。
思此及,陆辰儿豁然开朗,遂笑道:“我原本心中有疑问,这回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不想话还开口,你倒先说了。”
“纵使你不问,我也会找你说清楚的,毕竟我这么做间接连累到了你。”
陆辰儿摇了摇头,这事谈不上连累,若真因此,安定公府这一世能平安度过被夺爵抄家流放的劫难,她遭那一夜的罪,也是极愿意的。
近来,她愈来愈觉得上一世,安定公府能牵进延平王的谋逆案,程常棣功不可没,他是元兴九年的榜眼,父亲托人为他谋了从七品的大理寺主薄的官职,可是不过短短三年,因这一案,越级提为从五品大理寺少卿,进而更是入了赵相的眼……
陆辰儿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事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望向李璟道:“谈不上连累,后来还是因你出手相救。”
又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你好好养病。”
李璟嗯了一声,“我让余丙秋送你出去。”说着望了余丙秋一眼。
陆辰儿起身跟着余丙秋出了里间,外间丁季守在门口,紫葵在堂屋来回走动,似等得着急了,忽然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陆辰儿出来,眼睛一亮,忙上前道:“姑娘终于出来了,六少爷的病怎么样?”
“好了许多。”陆辰儿说着,没有停顿而是一起往外走,余丙秋一直送她们俩到松柏斋的门口,才回转身,在门口时,瞧到蒋妈妈,脸色比先时又难看了几分。
忽然,陆辰儿转头问身边的紫葵,“你刚才在堂屋那般急做什么?”
“奴婢瞧着快要到晌午了,担心太夫人的上房要传饭了,姑娘得早些回去。”
陆辰儿听了这话,抬头望向天,没有太阳,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天上的云昏沉昏沉,有乌云压城的趋势,只怕下午又得下雪。
回到萧琳的院子,紫葵带着陆辰儿从侧门偷溜进去,到了屋子里才刚坐下一会儿,就瞧见上房又派了位老婆子过来了,过来传话,说是上房要开饭了,让陆辰儿和琳姐儿一起回上房。
琳姐儿初一听这消息,先是一呆,尔后却是高兴起来,还特意把那位老婆子给叫进屋子里,又问了一遍,“祖母真说我可以出院子了?”
那老婆子忙笑答道:“回姐儿的话,太夫人说了,让姑娘过去上房吃中饭。”
得到准确的话后,琳姐儿还是高兴地跳了一下,能见到祖母就好,等会儿吃完饭,再和祖母磨磨,或许能把一百篇女诫减为五十篇。
心中计较着这个,忙急着唤了紫葵给她换衣裳。
她一向风风火火,陆辰儿在一旁见了,也已不觉得奇怪。
琳姐儿在炕边换衣裳的时候,还不忘记转头和陆辰儿说话,“对了,先时我只顾了伤心,倒忘记问姐姐,今儿桃夭姐姐怎么没过来?”
“她前些天受了点风寒,今儿就没跟着出门。”
“严不严重?我得和祖母说说,去看看她才是……”声间叽叽喳喳,先时的伤心跑得早扔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