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博凭空而立,他身边围绕他飞行着十只形态各异的漆黑异兽,身前则漂浮着十张符箓。
“愚蠢。”天罚淡淡的说道。
一只鲸鱼样的生物张开嘴咬向天罚,付云博右手挥动,一只长着翅膀的黑蛇紧随其后。
“愚蠢。”天罚都没有动手,天空中一道惊雷批下来,将那只鲸鱼搅碎成黑色颗粒,那只黑蛇骤然发难,却不料地面突然裂开,喷出一股炙热的熔岩将这黑蛇囊括。
付云博身前的符箓中有两枚燃烧成灰,紧接着从他袖子中又飞出两枚符箓。
但无论他用何种组合去攻击天罚,天罚总是用雷电、天火、地火所抵消,并且每一次动手,天罚都会淡淡地说一次“愚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厌烦,或者,“厌烦”这种情绪对它们天族来说也是不可想象不曾拥有的呢?
数十只生物被毁,符箓近乎全灭——即便最强大的十只生物一起发动猛攻,只不过一个球形闪电就全部泯灭,看样在还不如两只两只的攻击对它的消耗多。
终于,不再有符箓从袖口出来。
他身前只悬浮着六枚符箓。
天罚淡淡的问道:“还有吗?”
“我能问一下,”付云博擦了擦嘴边的黑血,“你们天族,真的对人类这么不屑吗?”
“不。”天罚说道,“我的导师是天威。”
“原来如此……”
……
“天使对他说,这事我也应允你。我不倾覆你所说的这城。”
“你要速速地逃到那城。因为你还没有到那里,我不能作什么。因此那城名叫琐珥(琐珥就是小的意思)。”
“罗得到了琐珥,日头已经出来了。”
……
“小心!”马跃一拽真海,另一手火力全开,将他身后的数十只丧尸一一点爆。
然后双手连连挥动,不过一分钟就将弹夹全部清空。此刻他身上还有两个弹夹,但是距离他们预留下来的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一条街的距离。
这样下去……会死!
真海看一眼马跃,说道:“你先走吧,不然两个人都走不了。”
“走吧。”马跃轻松的笑道,“你又不是断手断脚没法行动,只是跟着我罢了~”
大地突然震动,一科恐怖的树墩从接道的另一端出现,高八米,粗五米,上百大腿粗细的根须,狂乱的挥动,这树只剩一个半朽数根,上半部的树干不知何踪,斜披的豁口狰狞而狂野,树心完全被朽空,只留下一只狰狞的眼睛和呲裂的巨口。
那树根疯狂的扭杀着周围一切生物,口中发出女妖般尖锐的啸叫。
“哈!”真海苦笑一下,“这下还只是跟着你吗?”
马跃默然的看着树怪,抬手两枪打过去,却只能将那木怪打的树皮崩落。
“走!”
可是来不及了。
……
“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
“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
“一时平原全地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
牧师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常,诵读的声音停下,这时候他才惊觉刚才似乎听到了凄惨的叫声,此刻身后太安静了,似乎有一个毒蛇盯着他的脖子。
牧师颤抖着,缓缓站起身,用几乎不似人类嘶哑声音继续诵读着:“罗得的妻子不听天使的警告,顾念索多玛,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他再也读不出任何一句话,只是茫然的颤抖着迈着步子向前走。
未知的威胁死死的扣着他的后背,那种恐惧、对于死亡的未知——人们在黑夜中回头确认,只是缺乏安全感,想要通过眼见的方式来缓解那种恐惧,寻找、探求,来麻痹自己的不安。
人们总是一再的否认,不断的否认,对于无法否认的事实就会用看似合理的解释去劝说、安慰,愚蠢的智者总是会认为自身权威就是权威,每个人都是天才,却从未有人被正视。
人们更喜欢能够实现空想的实践而无论这实践多么可笑。
人们从来不愿意接受,也不愿认可,那些伟大的创想。
无知,是一种原罪。
牧师从来不曾发觉自己如此的“无知”,连仅仅想要知道身后的事情都做不到。软弱如他。
从小就熟读圣经的他曾经认为里面那些极具教诲意义的反面人物太过愚蠢,但是此时此了,他就站在了罗得妻子的位置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