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章彩儿:“好说也干了这么多日子,你凭什么不给?”
一旁站着的钟明诚说道:“戈芦,你这不能这样吧,再怎么说我哥也干了这么多日子,你总不能因为这件事不给工资吧!”
戈芦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取了五元钱,扔到地上,说:“五元已经是我抬举你们了,以后别想着做这些贪便宜的事了!”
钟明义听的一清二楚,他的内心仿佛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什么?他这么多日子起早贪黑,为戈芦尽心尽力的卖衣服,不说卖的有多好,可起码也是认认真真的卖着,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戈芦的事情,当初戈芦说的是帮他,可这么多日子,从没好好见过戈芦的身影,凭什么?他凭什么要这么拿5元钱羞辱他?凭什么?
钟明义用嘶哑的嗓子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我试问没有那天不是在负责任的给你卖衣服?你呢?从早到晚都不见你戈芦的身影,你自己睡在哪儿我不知道,你让我睡在哪儿?嗯?我这么多日子,住在那么阴暗潮湿的地方,你说我这次这样难道还不是因为你吗?”
戈芦:“那又怎么样?”
钟明义:“你…你不要脸,你没有良心!”
戈芦:“那谁有良心你就跟谁去啊!”
钟明义:“你!”
站在一旁的马修业看不下去了,指着戈芦喊了一声:“别说了,你滚出钟家!”
戈芦:“嘁!你又是哪里来的?”
马修业怒吼:“你管我哪里来的,你滚出去!”
戈芦被马修业这一声怒吼吓得不轻,便摔门而出。
戈芦出去了以后,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彩儿清楚,她清楚自己的男人是怎么样的要强,她握住钟明义颤抖不住的双手,眼泪一滴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五元钱是何等的羞辱?是何等的让人难堪?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马修业打破了沉默,他咳嗽了几声,说:“明义,这人啊,一生中难免会吃亏,这老话说啊,吃的亏越多,死了后就会享大福,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必在意这些烂事,你要振作起来,他给你的五元,来日你用五十元摔在他的脸上,这有什么可难堪的?我们都是家里的人,你就好好休息啊!”
钟明义点点头,说:“谢谢马叔。”
马修业:“赶紧的,好好休息啊,完了万一没啥做的事了,叔给你找啊!”
钟明义:“嗯好。”
钟鸿:“出出出,都别在这儿站着了,让明义好好休息吧!”
出了屋后,马修业说道:“老头子,你这大儿子着实可怜啊!”
钟鸿一直没出声,马修业望着钟鸿的背影,说:“咋的了?”
钟鸿还是没说话,马修业只见钟鸿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马修业便也不再说话,走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钟鸿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跑出去一看,就见自己的大女儿和女婿敲锣打鼓的喊着:“有没有人见戈芦?有没有人见戈芦?…”
钟鸿跑过去,钟明霞看见父亲过来,便凑上前问道:“爸,爸,你看见戈芦了没?”
钟鸿:“哼!你儿子昨天耀武扬威的来我们家造作了一番就走了!”
钟明霞:“啊?他来了?爸,他昨晚半夜偷偷溜进家里,偷了家里的钱和珠宝首饰,今天早上已经不见他踪影了,这可怎么办啊!”
钟鸿:“你自己的儿子自己没管好,没教育好,弄成今天这个局面,还能怪谁?昨天,他来我家,给我儿子扔了五元钱,说是这么长时间为他卖衣服的工资,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啊?你心疼你的儿子,难带我就不疼吗?啊?你难道就不心疼一下你自己的亲弟弟吗?啊?我知道,你嫁了个有钱人,飞黄腾达了,野鸡变凤凰了,看不上我们家了,把自己儿子惯的不成样子,狗眼看人低,瞧不上我们家的人,瞧不上自己的亲舅舅,我告诉你,钟明霞,你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你以后再怎么样,你终归是我钟鸿的女儿,终归是钟家的女儿,你最好识点相,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天大的人物,我们钟家还抬不起你!”
几句话后,钟明霞已经泪流满面,只是一个经的说:“爸,对不起…对不起,可这也由不得我啊,孩子他爸就爱惯他,爱给他钱,我要是多说一句话,就打我骂我,女儿不是不疼你啊,也不是因为瞧不起我们家啊,是戈芦他爸不让我回娘家啊,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得打死我啊,我跑回家,丢的还不是老钟家的脸吗?丢的还不是爸的脸吗?我要是回了家,这辈子还能嫁出去吗?我住在家里,家里就多一口人,就多一张嘴吃饭,爸,您还能养我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大女婿走了过来,他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意味着打了招呼。
钟鸿瞥了他一眼,他走过来向着钟明霞质问道:“你不找孩子,在这儿干什么?和你爸有什么可说的?”
钟明霞:“我好长时间没见爸了,就问问,走吧,我们继续去找吧!”
钟鸿望着自己的女儿被拉走,心中的忧愁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