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各寻帮手

整日里没事干。”

    说到这里，她不由为齐屹这招棋步拍掌叫绝——原来他早就布下了后招。

    见舒眉不以为意，芙姨娘劝说她道：“你要担心点！大房至今没子嗣，你不觉得奇怪吗？别一不小心中了人家的招……”她若有所指地朝对方腹部扫了一眼。

    舒眉回过神来时，不禁哑然失笑，宽慰她道：“瞧您说的，我哪能没有耳闻，不知其中的深浅的？！不过请您放心，我如今不会怀上的。”

    “为何不会怀上？难不成你喝了汤药？”芙姨娘一脸关切地问道。

    舒眉笑而不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芙姨娘也不好多劝她什么，最后只留了一句：“那女人心机深沉，行事狠辣。你如今常要跟她打交道，可得多加小心了。”

    舒眉点了点头，心知对方是为她好，遂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真心诚意谢过芙姨娘。

    走出荷风苑，舒眉带着几个仆妇丫鬟，拐到了丹露苑门口，说是要探望大嫂的病情。最后是院里的程嬷嬷出来接待的，说是高氏喝下汤药后便睡下了，不能出来见她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舒眉刚洗漱完毕，便听得雨润进来禀道：“小姐，霁月堂那儿出事了！天还没完全亮时，四姑奶奶便跪在了堂屋门口。不停地给太夫人磕头，求她放了生母贺姨娘。”

    “贺姨娘？”

    “是的，就是四姑奶奶的生母。关在家庙好了几年，说即便进大牢里面关着，也得有个刑期不是。”

    舒眉微微一笑，这倒是不错的借口，不知怎地她立刻想到了高氏。把贺姨娘放出来。会不会也是对方重要一步呢？！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不过，齐淑娉一位出嫁女，此时跑回娘家闹，怕是站不住脚吧！她早干嘛去了？！

    等着舒眉整理完毕，带着一群仆妇丫鬟赶到霁月堂时，她便发现高氏早已候在那里。自己果然料错！

    不过。让舒眉更觉意外的是，地上还跪着两人：一位自然是四姑奶奶齐淑娉，另一位年纪似乎比婆婆郑氏还大。跟齐淑娉确有了几分相似。那妇人定是她的生母了。

    郑氏见小儿媳到了，忙招呼她过去：“舒娘过来了？也不知多休息一会儿！来，到为娘身边来。”

    舒眉施施然走到郑氏身边，朝婆母和高氏分别行了礼，随即便问起高氏的病：“大嫂不是病了吗？弟媳昨日前去探望。被程嬷嬷挡了驾，不知今天怎么样了？”

    高氏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让人琢磨不透。舒眉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对方答道：“劳弟妹费心惦记，嫂子只觉精力不济，想躺着休息几天。后来我听程婆子说了，多谢你的关心……”

    两妯娌在那儿虚应着，跪在地上的那妇人，抬头扫了舒眉好几眼，眸子里不掩讶色。

    舒眉也注意到了她，朝郑氏笑着问道：“新年没过几月，四妹妹何故跟母亲行此如大礼？”

    郑氏这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朝齐淑娉母女吩咐道：“先起来吧！跪在这儿像什么话？！”说着，她吩咐范嬷嬷过来给两人端座。

    贺姨娘和女儿相互搀扶起身后，又朝郑氏福了一礼，谢过她的赐座。几人来回一番客套后，高氏开腔，继续舒眉未来之前的话题。

    “母亲您看，四妹妹跪都跪了，姨娘错也认了。在家庙里还呆了三年，您要不全了四妹那份心吧？！”高氏耐心劝道。

    郑氏听后，把目光不由转向舒眉，问道：“舒娘，你说呢？！”

    舒眉福了一礼，推脱道：“母亲您忘了，儿媳连之前的种种都不记得了，哪敢发表什么意见？！再说做晚辈的，对长辈决定的事，哪有资格置喙。母亲别折杀咱们了，大嫂你说是吧？！”

    高氏刚替人求过情，话音犹言在耳。妯娌这放话，不啻当众打她耳光，高氏她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不过，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哪里能这样就被妯娌制住了。

    随即，高氏便朝舒眉驳道：“弟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母女连心，四妹替其母求情，乃是孝道人伦。弟妹自己没母亲，总不能拦着人家尽孝吧？！说到底，还是母女情份……”

    “大嫂这话就说差了！四妹的母亲是何人？大嫂莫不是病糊涂了？”抓住对方话语中的漏洞，舒眉随即便反驳道。

    高氏猛然一惊，顿时便噎住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黑丫头几年过去，嘴皮子练得越发利索了，竟然用嫡庶礼法来回击她！

    倒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