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她跟对方磕头求饶起来。
高氏把手一挥,让人将她带了出去。
吕若兰离开后,程嬷嬷心有戚戚,面上露出不忍之色。
高氏扫了她一眼,道:“你不必同情她!但凡有丁点本事的,就不会一个男人都把握不住,接二连三败在那黑妇手里。不然,咱们长房何至于到今天这步,都快出孝期了,还没谋到一个嗣子。本夫人只好巴巴地去求父皇,将那老虔婆给放出来……”
程嬷嬷点点头,随后又问出心底的疑惑:“那秦姑娘……”
“能让那混小子忘记那黑妇的,如今也只有他师妹了。”说到这里,高氏叹了口气,“现在我也累了……甭管是谁肚子里爬出来的,只要有正当名份,能尽快就尽快怀上。”
程嬷嬷跟着叹了口气。
高氏口中没本事的人,从宁国府出来后。就派人四处去打探,想知道收押人犯的大理寺,可有齐府一位爷。
※※※
在京南一座普通民宅里,曾藏在大兴南海子行宫,给齐峻和朱护卫帮助过的老先生郦元道,此时,正在聆听手下人的报告。
“你看清楚了?母子俩都抓走了?”郦先生盯着那名武士问道。
“千真万确,而且在场的,还有高氏的一位仆妇,此刻想来消息已经传回宁国府了。”男子恭声答道。
郦先生点头。捋了捋颌下白须,作沉思状。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出声喃喃道:“到底想干什么呢?照说。西北现在局势危急,京中又不太安稳,他们不敢这样胡来的……”
那位年轻男子一抱拳:“许是想拿他们母子威胁三将军吧!”
郦先生摇了摇头:“不对,若是要威胁,当初就不会赶他们出京了……”
年轻男子默了默。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忙凑到对方耳边说了几句。
“哦?!”老者目光一闪: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年轻男子一抱拳:“当时宫内起火时,小的正好当值。后来是齐四出现,将那帮侍卫引开了,他们没准以为。他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郦先生蹙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派人盯紧齐四郎。不得有任何闪失。高世海抓住他,恐怕不只是拿他要挟西北那么简单。”
男子领命而去。
谁也没曾想到,两天后,当他好不容易潜到大理寺牢房时,亲耳听到一出妾有情郎无意的狗血戏码。
“峻郎。你还在怪我?”吕若兰眼泪婆娑,望着坐在牢室角落的齐峻。一脸悲戚地问道。
齐峻摇了摇头:“不敢,那都是命,恕小生跟姑娘没有缘分……”
吕若兰眸光一黯,幽幽道:“你怪我是应当的,兰儿不该那么大意,没保住自己的贞洁。可是……”她语气一滞,重新将头伸过来,“峻郎,同样失了贞洁,为何你就能重新接受四嫂,独独不肯原谅兰儿呢?如今她人都不在了……”
“什么?”这句话犹如三九寒冬的冰水,从齐峻头顶倾洒下来,刺激得他立刻就跳了起来。
觑见他终于不再安坐一角了,吕若兰掩好唇边的冷笑,朝齐峻招了招手。待对方走到牢门旁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听完她所讲的,齐峻即刻跳了起来:“胡说!没想你现在变成这样,跟你表姐一样恶毒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学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吕若兰愕然,片刻之后,一脸无辜地争辩道:“兰儿所说,句句属实,若是峻郎不信,可去跟柯姨娘打听……”怕他不肯信,她决定豁出去了,扬起右手就要发毒誓。
呆呆地望着她半天,齐峻最后才冷笑道:“不用多此一举了,我不会信的,你说迟了……”
“什么?”吕若兰一时没会过意来。
齐峻朝她嗤笑一声,道:“我跟她夫妻间的事,本不该与外人道的。既然你还不死心,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中伤舒儿,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到后面,他压低声音,对吕若兰道,“你们谁也想不到吧!我跟舒儿正式圆房,是在年底,也就是得到大哥噩耗的前两天。若是八月那个晚上她失了身,难道我会不知道?”
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吕若兰像见了鬼一样:“你说谎!表姐告诉我,你们早就圆房了!”
齐峻懒得再理她,重新回到墙角,独自发起呆来。
一时间,吕若兰只觉又羞又恼,自己此番前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她只觉面上发烧,也不敢多呆,捂着腮帮就朝外面奔了出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齐峻只觉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ps:
下章回到南边,又要见到小包子了